对方的态度叫游宸捉摸不透，明显是想要激怒他。但游宸并未如他所愿地这个年纪理应现的鲁莽与急躁，而是也冲他一个虚假的笑意来——不笑容的真假，十八岁的少年笑起来自然好看，更别提他五官英俊，丝毫没有在气势上落风。

“没问题。”游宸没有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继续纠缠，话锋一转，，“姚芯喝醉了很麻烦，倒是麻烦你了，作为朋友，还得照顾他。”

他将“朋友”二字咬得极重，像在提醒对方什么一般，但钱垣脸上自是一副八风不动的表，展颜一个温和的笑意来，说：“不麻烦，应该的，以后我也会继续照顾他。”

钱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，弯了弯嘴角，说：“这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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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游宸的心可好不起来。

“他为什么会去你家吃晚饭？”

游宸不怵他，扯了扯嘴角：“他以后不需要你照顾。”

他搞不懂这个人哪来的底气让他这么理直气壮，他轻嗤一声，质问：“姚芯平时不喝酒，除了应酬也很少喝醉，你为什么会带他去喝酒？他现在在哪？”

若是京云的其他员工在这里，见到这样的钱垣估计要大吃一惊——毕竟这短短几分钟，他笑的次数可能比他们在公司一个星期看到的加起来都要多。但他的笑不及底，与其说是冰山化，不如说是他构造一个属于辈般温和包容的表象，将锐利的冰掩藏在。

“的确，”乎游宸的意料，钱垣竟然顺着他的话说了去，“他自己也可以把生活过好，不需要别人特意照顾，也不需要有任何人束缚住他，你说对吗？”

此时此刻，说他是笑里藏刀也不为过。

他此时尚能保持理智，是因为他明白姚芯至少不会有什么危险；但实际上，在他刚刚在校门见到提着保温桶的钱垣朝他走过来时，已经在心里发过一通火了。

游宸面前，他手指修，动作优雅，这一动作来可以称得上是赏心悦目。在搭上面前香味俱全的菜系，叫他人看了定是心大好。

游宸并不买他的账，更没有低去看那碗汤一。钱垣这理所应当的语气令他到恼火，好像他和姚芯之间的关系很亲密，现在还反过来责备游宸不懂事。

钱垣另从旁拿一个型更加小巧的保温桶，微微使劲将桶盖拧开，汤的香味便随着袅袅升起的气一同飘。他把保温桶推到游宸面前，说：“你哥哥喝醉了，今天让他休息一。”

“他昨晚在我家吃的晚饭，我们的确喝了一红酒。”钱垣坦诚，“但我不知他的酒量这么差，他现在在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