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湛！”姚芯响亮地答，没注意到钱垣动作一僵，脸骤然黑了一个度。

钱垣觉得自己应该有理由生气一的，可不知为什么，一看到姚芯的睛，他的怒火就奇异般平息来，本不舍得对他发脾气。

钱垣心里冷笑，这怎么可能不知。他收起听到这个名字时意识浮现的厌烦的表，佯善解人意地问：“他怎么不让你看了？”

“哎呀，也不要这样嘛。”姚芯挣开被他握着的手，两只手都捧住了他的脸颊。

“没说不让你看。”钱垣努力压自己吃醋的语气，大度，“有谁不让你看吗？”

“他、他就是说，别在网上看这些……而且，我之前被人了男模，他知之后也是一副心很不好的样……笑不笑的……”一说起这个姚芯就开始大倒苦，“他我得太多了……而且很小气，他材很好，但是不让我看……”

姚芯很给面地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，傻乐起来，糊：“我觉得六块……刚刚好，八块有像搓衣板……”

见他不回话，姚芯自顾自地继续说去，“噢，程湛就是……程总！咱们公司的，你知吧？”

“你现在的表和他好像。”姚芯举起另一只手戳了戳他僵的嘴角，说，“这样笑不好看……”

”

钱垣有啼笑皆非，但还是耐心和他解释：“腹肌是六块还是八块是个人质决定的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练到八块的。”末了，他顿了一顿，又补充：“我就是属于那六块的。”

一大段话信息量太大，钱垣垂在侧的那只手拳都了，一时不知该挑哪句话来询问。最终，为了不让姚芯察觉异样，他艰难地扯一个笑，说：“嗯，是他太过分了……”

“这样就很好！不要老是皱眉，也不要总是耷拉着嘴角……”姚芯烘烘的手掌在他的脸颊搓了搓，笑眯眯地，“你得这么好看，帅哥就是要好好用脸嘛……”

“你见过？”

钱垣被迫，只能弯腰。这时他堪堪与姚芯对视，后者眉梢角都挂着嫣红，没心没肺地笑着，像尚不知危险来临、还在狼窝里作威作福的傻兔。

他说完之后，钱垣还没说什么呢，他自己先嚷嚷上了，“我……我已经、是成年人了！看……这个、怎么了！”

姚芯老实作答：“网上见过。”

“……”钱垣从他的睛里看见自己近乎茫然的表——是类似于那被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觉，也许比起茫然，听到姚芯亲对他说这样的话，对他来说是不可置信多一。

钱垣瞬间把这个笑容收了回去，表冷得好像葬三天的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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