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芯总觉得他在念“上司”这四个字时的语气有奇怪，但他没有究，只是松了气，：“不是就好——所以为什么问这个？”

见他久久沉默不语，程湛又：“算你帮我的第一件事，行吗？”

钱垣听到姚芯的那些话，神惘然，直到手机的光亮自然熄灭，他才重新而木然地将其放在床。

程湛斟酌了片刻，似乎是在考虑该如何将自己接来的请求合理化，“你能跟我一起回趟家吗？”

姚芯心仍有些动摇——他甚至不知程湛到底要带他去哪里。

姚芯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声音，最后一盆多险些脱手，他手忙脚地将其放好，赶将手机从肩膀上取来，牢牢抓在手里，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第77章 可你先答应我的

分隔两地的二人一夜无话。

“不用什么。”程湛答，“你跟着我就好。”

“而且，”程湛又补充，“提早复工这件事也不应该是我来通知你，应该是你的上司。”

“算了……”他小声，“但你总要告诉我，我跟你回去要什么吧？”

他提起这个，姚芯顿时便没了反驳的余地——他当然记得，两个月之前的那场闹剧，程湛帮了自己两次，而且他早就和自己说清楚了，他帮自己不是白帮。

透过监控实时传递到另一。

“暂时没有。”姚芯顺嘴答过后又警觉起来，不不愿地问，“你不会要叫我提早回公司上班吧？”

对方沉默了一会，显然也是被他这一惊一乍的反应得颇为无语，“当然不是。”

姚芯第一次听到程湛叹气，而这声叹息包裹着稠的绪，其中的疲惫与苦闷几乎要凝结成珠滴落，意识到这一后他几乎是立刻就噤了声。

毫无理由的袒护又在这一刻战胜了理智，他心想，程湛要什么，总是有他的理由的。

程湛不说话了，姚芯却着急，满疑问不知从何问起，只得促他，“你说话呀。”

“……知了。”

结束和程湛的通话，姚芯在心里计算着时间。程湛和他说是明天午的机票（他居然已经提前订好了两张机票。姚芯嘀咕。他不会早就想好理由来说服自己了吧？），钱垣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家，自己和钱垣说一声，早回家收拾行李……

对面传来一声叹息。

了一夜的暴雨在第二天有渐小的趋势。

雨夜漫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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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芯接到程湛的电话是在早上十左右，此时他正把钱垣养的多盆栽挨个搬回到台上。他用肩膀夹着手机，听到程湛问他后面几天有没有什么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