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穿着姚芯熟悉的西装三件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柔和的家居服，平日被梳起的发丝此时垂几缕，柔地搭在额前，就连他的视线好像也在这一刻温和许多，仿若有冰化在他底。

姚芯没有在客厅多停留，而是朝着声音传来的房间走去。

不久前姚芯也去过钱垣家，他的家里同样整洁，但与这里的不一样。前者是一个结构分明的大平层，是很符合钱垣气质的极简冷淡风，调单一，一望去除了家似乎就看不到其他品；而苏裕清的家里都透着生活气息，让人意识地到温馨与安全，好像有其乐的一家人住在这里一样。

“好的。”苏裕清也没抬，“死不了。”

。

穿过走廊，他路过了两个房间，这两间房不约而同都关着门。最终他来到尽的那间，这间的房门虚掩着，姚芯抬手轻轻敲了敲，“苏总监。”

听到这里，苏裕清终于有了反应，他挑了挑眉，问：“你会什么？”

苏裕清不置可否，似乎对他要什么本不在意。

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单男士独居的房。

姚芯去烧了，照药剂的说明行冲泡，再将其带到苏裕清房间，蹲在他侧将药递给他，“这个药是治风寒的，说明书上说一天三次，饭前吃……你吃晚饭了吗？没有的话，我可以……”

这声音近在咫尺，与方才站在玄关他所听到的又有些许不同，除了鼻音，他还听到对方声线低沉沙哑，包裹着的疲累。

姚芯在那唯一光源的指引，对上了正靠坐在床上的苏裕清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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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苏总监，”他小幅度地挪动着脚步，来到苏裕清旁，“你觉怎么样了？”

但他们没有对视太久，很快，苏裕清就先他一步移开了视线。他垂，目光重新回到了面前支起的桌板上，他的笔记本正放置其上，似乎还在理工作。

姚芯不自觉地用手指拽着自己袖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响起来，“你测过温了吗？会不会发烧？……有什么症状？……我、我买了多药的，我去泡给你……”

姚芯心愧疚更甚，一时顾不上什么尴尬，推开门便走了去。

这样的苏裕清，没有在公司的刻薄，也没有在醉酒后的随和，更没有在雪山的温柔，这让姚芯到些许陌生。

“来吧。”

姚芯有手足无措。

此时窗外已夜幕降临，房间的窗帘打开，也只能看见漆黑的夜幕中缀的几颗孤星，与光线明亮的客厅比起来，这里的黑暗更多，仅有一盏昏黄的夜灯照亮了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