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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安达到了峰，他几乎想过要报警——所以当他打开家门，发现蜷缩在门边的姚芯时，心中更多的不知是放心的喜悦更多，还是后知后觉的恐惧更多。

什么事了？为什么姚芯会被拍？被胁迫了？他现在在哪？有没有危险？……

的怀抱。

“你有没有事？”

姚芯没有说话，他听着游宸哽咽的询问。对方的心剧烈地搏动着，在秋的夜里他只着一件单衣，外面披着校服，却仍如火焰燃烧般。

他听见游宸呼唤他的声音。

视频突兀地现，转瞬又消失。在明令禁止携带电产品的学校并没有得到什么传播，并且因视频模糊不清，被学生认为是故意贩卖该类影碟的骗，甚至不如他们私底传播的八卦视频有讨论价值，有几个好事的学生将其保存来，也本没能激起什么。

“你看到了？”他突然问。

游宸觉得有人掐住了他的咙，那个视频里的一切不受控制地浮现在他前——散落的发，瘦削的肩膀，颈侧的小痣，不需要脸，他立刻就认这是姚芯。

最终他只是上前一步，抱住了姚芯。

“姚芯！”

他断断续续地讲述柯安远所有的一切——和警察说过的，或是没说过的，对他的算计，对他的背叛，他一个人接受这些沉重的秘密实在太久了，绪在他的里横冲直撞，终于在今晚找到一个，一脑地倾泻而。

姚芯颤抖，说：“……柯安远。”

他被地拥抱着，少年急促的、的呼唤回他离的灵魂。痛苦有一万形容，而在这一刻，那些伤痛、沉重与不安都被这个拥抱挤他力竭的躯壳，化在门外光与暗织的屏障里。

他的呼有一瞬间停滞，好像奔的血也凝固了片刻，他抢过同学的手机，在对方不满的叫嚷中将其删除，然后夺门而。

这是怎么回事？他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，裹挟着寒气的冷风一拥而上，校服衣角被卷得猎猎响。

“你在家，你在这里……太好了。”

但当游宸从同班同学手机中无意瞥见时，他还是迅速认了视频中其中一刻的主角是谁。

他拦了辆租车，在车上给姚芯打去电话，但传来的提示音显示对方手机已经关机了。

“……我看到了。”游宸哑声答，“是谁的？这些伤……谁的？”

他着陆了。

姚芯从未像这样不言不语，安静地被他拥抱过，这让游宸到一阵惊慌的不知所措，他的手指拂过哥哥额角的纱布，肩上渗血的伤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