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芯闷闷地嗯了一声。

“我开车送你回去吧。”钱垣从衣架上取大衣，重新穿上。

“我……”

他的话还没说完，对面传来“嘟”的一声，游宸已经把电话挂了。

“同事家。”

“为什么要歉？”钱垣问。

这次姚芯犹豫了一会，最终没有拒绝。

姚芯飞快地抬看了一钱垣，有些抱歉地笑笑，他极力控制声音的平稳，说：“我记得我和你说过，你不许再……”

姚芯认为他只是在安自己，费劲地想提起嘴角笑一，钱垣却认真地：“不止今天一整天，从你答应我的邀请的那天起，我每天都很开心。”

姚芯顿时哑火了。他想起半个月前的休息日，自己因为冒在床上窝了一天，断断续续地睡，最终还是当天晚上回家的游宸把他拽了起来，又是煮面又是药，才没让他彻底病趴。

“在外面吃的？”

因为姚芯持，钱垣只好作罢，退一步：“那我陪你走到地铁吧。”

“不用了，太麻烦你了。”姚芯急忙拦住他，“我坐地铁回去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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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传来的一声冷笑打断了他，“你当我是为了谁啊，姚芯？”

“没有的事。”钱垣回应他，“你让我很开心，一整天都是。”

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，心里已经了大半，但他向来是吃不吃的，便依然嘴：“你别心我的事，而且你说话的时候能不能……”不要对我那么凶。

姚芯到有些莫名其妙，“不是，游宸，我门需要向你报备吗？还有，你现在不应该在上晚自习吗？”

“刚刚，吃饭的时候，我影响你心了。”姚芯说，“对不起。”

秋夜晚的风已初见刺骨的端倪，虽还称不上凛冽，但对缺乏御寒准备的人来说还是有些难熬。姚芯垂着，半张脸埋外的衣领里，“对不起。”

晚饭了吗？”

因为这一通电话，姚芯的心明显受了影响，一改午的兴奋，吃完饭陪百元玩的时候也蔫蔫的，不一会就提告辞——自然也忘了要看百元后空翻的事。

“你一个火都不会打的人，不是怕你饿死谁会大老远跑回来给你饭？”

钱垣偏看他。路灯，他被笼罩在一层模糊的光里，风迎面过来，他光洁的额，在空气中微微晃动的发丝拂过细小的发着光的粉尘，使他看上去像在一片正在消弭的星空中。

一问一答来，姚芯也不知哪个字刺激了对方，游宸的语气又恶劣起来，他在电话里问：“姚芯，你次门能不能提前说？”

“我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