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姚芯的福，宴雁有些受若惊地从钱垣手中接过甜甜圈，咬了一，她的表就变得难以言喻，好像那块甜甜圈在她嘴里把她打了一顿。她艰难地将其咽，然后转看向吃得津津有味的姚芯，问：“不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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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起问钱垣，“你不尝尝吗？”

姚芯是个分享过剩的人，而钱垣则恰恰相反。

钱垣是那喝冰式不会加半块糖的人，因此他看见甜甜圈便望而却步，即使姚芯用这期待的神看他，他依然没有动摇半分，“不用。”

隔了半天钱垣才回复：不好意思，现在才看到消息。我没有谈恋。

钱垣听后若有所思地，说我知了，谢谢你。

哦，不用谢。宴雁边啃苹果边应他。直到钱垣走去了，宴雁的苹果都吃了半个，她才从工位上弹起来，猛回看了几钱垣，心想你知了啥？为什么要谢我？

宴雁纠结片刻，开与钱垣的聊天框：冒昧问一，你谈恋了吗？

就连宴雁都有烦他了，哭笑不得地问，同样都是社畜，你怎么还能这么活力充沛？姚芯就疑惑地表示，他也很累啊，只是把日常生活记录一，这也叫活力充沛吗？

“我觉得还好吧。”姚芯把嘴里的咽才开回答，刚刚他鼓着腮帮快速咀嚼的模样看上去很像一只储粮的粟鼠——宴雁看向他的神顿时从疑惑不解变成了若有若无的慈。

相比于姚芯，钱垣每天可以和他分享的东西则十分有限。但他有一次看到宴雁摸鱼时在刷小视频，他瞟了一，然后问她在看什么。宴雁顺嘴就答了，她说：“就是说分享是保鲜剂，一段关系中两个人要有来有往，这样才能久……”

“我说，不齁吗？就是，你不觉得太甜了吗？”宴雁隔着包装袋在甜甜圈上摸了一把，有嫌弃地看了那厚厚的一层糖霜。

“啊？”

不过钱垣从来没因此烦过他——恐怕是因为之前的乌龙给他留了什么影，姚芯发给他的每条信息他都认真回复：比如他觉得姚芯拍来的那朵云比起史迪仔更像史努比，还有其他小狗得像那个知名作家的好朋友，然后他会到那家店重新买两份甜甜圈，并且叮嘱店员一定要加双份糖霜。

天上的云奇形怪状像史迪仔，路边的狗狗相潦草像某个知名作家，就连破费买一个甜甜圈店员忘记给他加双倍糖霜——这小事他都能翻来覆去地念一整天。

“好吧。”姚芯只得作罢，并对他们这不理解双倍糖霜的行为表示遗憾。

保持对生活的。宴雁回复他。恭喜你，你已经打败了百分之九十的人类，剩的百分之十还在读小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