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臣亲近些，他这还吃上醋了。”

「吃醋」二字，便已显得皇帝与王砚辞关系的确十分亲近了。

此时此刻，书房外伺候的人都观鼻鼻观嘴嘴观心，连呼都放轻，恨不得不呼才好。

他们心里也都极为震撼，方才皇帝这番话，俨然是对王砚辞无尽的宽容与看重，王砚辞如此得圣心。若是叫其他朝臣知晓了，只怕是会在各位大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。

柳桑宁立堆起笑容，跟着皇帝一块儿笑。

王砚辞在一旁老神在在，瞧着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皇帝最后：“你们二人在此间颇为费心，朕记在心里。这几日各国使臣便要返程，尤为注意些，不要在最后关了什么岔。”

王砚辞这会儿倒是神一凛，立即拱手鞠躬：“陛放心，这几日臣定当心。”

柳桑宁也连忙跟着拱手鞠躬，一同表态。

皇帝颇为满意，最后：“等此番事了，朕特许你们休沐几日，好生歇息歇息。”

柳桑宁心，总算是听见一句听的了。然后便天喜地地谢恩。

两人一路无言了皇，等上了车，柳桑宁才舒了气。

王砚辞瞥了她一，里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：“怎么，张成这般？”

“能不张吗？”柳桑宁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吓人呢，从前虽听说过圣人多疑，但今日却是实实在在受了一把。

她忍不住抬手拍了拍，继续，“圣人今日这番显然是在敲打咱们，只是我没明白，圣人为何突然这般？”

王砚辞却是见怪不怪，他：“大约是听闻有几位使臣昨日特来与我攀谈。我们鸿胪寺的人，与番打最多，圣人这是怕我们会勾结外臣罢了。”

柳桑宁觉得这很难评。

转念一想，只觉得君心难测。旁人都王砚辞最得圣心，圣眷正，可又有几人知。即便皇帝重用他，却也如此防备他呢？

柳桑宁忍不住嘀咕：“也不知你为官十二载，都是如何度过的。”

王砚辞微一挑眉，：“不必替我忧心，这朝中无人能逃过圣人的猜忌，我不是唯一一个，也不会是最后一个。”

车往前行着，车外逐渐有了商贩的吆喝声，此起彼伏，呈现一派祥和之气。

王砚辞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的吆喝声：“所幸在圣人中，我还算是得用。”

不知为何，柳桑宁总觉得王砚辞中方才一闪而过了什么绪，却叫她捕捉不到。

柳桑宁沉默了一，问：“太后千秋宴那晚在殿外，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