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羊医」便是给羊一类的禽兽看病的大夫，这类大夫大多靠的并不是扎实的医学基础，而是经验。一般来说都是相传继承来的医术，一个丰富经验的羊医能大大提升养的存活率。

京兆府尹想到了一人，于是吩咐属前去将人找来。自己却不解问：“可是这汗血宝有什么问题？怎的突然要寻羊医？”

这汗血宝先前着，醒来后瞧着神也还好，京兆府尹便没有太关注它。这会儿听柳桑宁要用羊医，心不由跟着提起来。

“想让羊医来看看，这汗血宝有没有中毒的迹象，或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。”柳桑宁回答，这答案却叫京兆府尹吓了一。

此刻也没了旁人，王砚辞便不疾不徐地将今日打听到的事同京兆府尹说了一遍，并说了他们的怀疑。京兆府尹听得脸越发的难看，他低声：“四皇中毒，若他的驹也中毒，那今日这事儿铁定就是有旁人手。要揪这幕后之人，只怕不容易。”

毕竟王砚辞等人去了趟兰金坊也没有问些可以直指某个人的线索来。兰金坊那三位伺候四皇的女娘，也只说不知同四皇说这话的恩客是谁，只说那人走了以后便没再光顾过。

京兆府尹心中还有些诧异，不明白王砚辞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兰金坊那几个女娘。就算她们说不记得不知，难还真就这么信了？若是他，绝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那三个女娘，少不得都得带回京兆府严刑拷问，他就不信问不东西！

不过这事儿皇帝是给王砚辞和柳桑宁主办，他从旁协助便好，何必去揽活儿呢？若是案破不了，那也不是他的缘故。

这会儿工夫，柳桑宁已经换了个地方，蹲到了赤鸢的脑袋旁。她轻声细语地同赤鸢说着话，就像它是个小孩儿一般哄着它。让它乖乖的，要它听话，还说他们是来帮它救它的。

京兆府尹听得额角青微，心中颇无语，忍不住想女娘当官，就是这样？看起来的确是不靠谱。可他目光挪到王砚辞脸上，却见王砚辞脸上没有任何不满的神，只是安静地站着，低着目光温柔地看着柳桑宁同赤鸢说话。

大约是他的神实在是太温柔了，这让京兆府尹都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睛，甚至还用手了角，来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可再看去，王砚辞也还是那副温柔到有些纵容的神。

再看向赤鸢，它就好像是听懂了一般，原本一直倔着微睁的睛此刻已经闭上了，整只都显得安静了许多。柳桑宁试探地伸手，在赤鸢的脑袋上摸了摸。她刚准备收回手时就觉手心被发轻轻扫过了一。

她愣住，立看着自己的手。不一会儿，又是轻轻扫过。

吃赤鸢在用脑袋蹭她的手心！

柳桑宁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，她就像赤鸢能听懂她的话一般，立即问：“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？是不是有话想告诉我？”

大约是她问得太认真了，一旁王砚辞与京兆府尹谁都没有笑话她。不仅如此，京兆府尹还莫名觉得有些张起来，一直盯着一人一的互动。

这时，赤鸢竟微微昂，比先前更用力地蹭了一柳桑宁的手心。它脸上着的金属面也微微刮过她的手掌，冰凉的让柳桑宁莫名打了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