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先去客栈。”王砚辞回答得斩钉截铁。柳桑宁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王砚辞这是想去提审四皇。

柳桑宁这会儿才慨：“幸好大人早早便让人守在了客栈，否则琉璃国还指不定要毁尸灭迹呢。”听了，她又叹一句，“大人机，竟是发时便已经遣了人去客栈。”

“不是你让我遣人去的么。”王砚辞淡淡地接过话，他看起来一也不像是开玩笑。柳桑宁一愣，她的确一开始就想要提醒王砚辞派人去守着客栈，可那会儿王砚辞来了以后，她的心思挪到了尸和案件上，竟是忘记提醒了。

可他怎么会说是她让他遣人的？

或许是柳桑宁脸上的困惑太过于明显，没等柳桑宁开，王砚辞就自己又说：“你让婢前去京兆府报案，又让她来通知我。她很聪明，了些小钱叫了两个脚快的小乞丐，一个跑去告知大理寺，一个便来鸿胪寺寻我。那小乞丐告诉我，琉璃国四皇已经被送回客栈去了。这话原本是你让同京兆府尹说的吧？我便知晓，你是有意要让四皇回到客栈，还想提醒他找人看住他。”

柳桑宁一愣，她一开始的确是有这个想法。但她最后还是没有让直接说来，而是只让她同京兆府尹提一嘴，想着等王砚辞到了，她再自己同王砚辞说也来得及。

“你那婢是个实在人，她生怕自己漏传了话。所以脆将话也同小乞丐说了，小乞丐又说与了我听。你这话说得太蓄了，京兆府尹那人可不一定能听懂你话里的玄机，我担心误事，便自己遣了人去。”

听王砚辞说完，柳桑宁从心底油然升起一佩服之，她不由自主地冲着王砚辞一拱手：“大人厉害。”

不仅察人心，还能从短短一句话里就能立分辨这句话背后的意义。难怪他年纪轻轻能坐上鸿胪寺卿这样的位。

王砚辞瞥了柳桑宁一，忽然话锋一转，：“日后这样的话你便叫人直接同我说，无需考虑其他，更不用考虑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。”

柳桑宁张了张嘴，却没有吭声。

王砚辞中带了调侃的意味：“怎么，你难不是因为怕我手此事，皇帝将事又丢给我。所以才让婢同京兆府尹说，想让京兆府尹全权负责此事？只是你又不敢直说，怕京兆府尹误以为你想教他事，从此在朝中刁难你。所以才会让婢带一句这样乍听起来只不过汇报琉璃国四皇行踪的话。”

柳桑宁沉默良久，然后才有些闷闷：“竟是叫大人将我看穿了。”

王砚辞说的每一个都对了！

王砚辞边有了丁笑意，他：“日后再遇这事，与其麻烦旁人，倒不如麻烦自己人，懂了吗？”

柳桑宁就像是被教育了一番的小狗，耷拉着脑袋着。

但很快她又捕捉到一个重——

自己人？他说他们是自己人。

柳桑宁悄悄抬起，偷偷朝王砚辞看了一，睛里亮晶晶的。可在王砚辞看过来之际，她又快速地收回目光。

她正襟危坐，咳嗽两声后开：“今日之事，我觉得疑颇多，等会儿要好好问问四皇，或许能摸到一些线索。”

“有哪些疑，说来听听。”王砚辞背靠在车上，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慵懒。

柳桑宁神认真起来，她：“第一，琉璃国四皇一向都在番坊里行动，他沉迷赏舞饮酒，最近这些日他都在青楼让魁伴，为何今日会到这里来？这儿离番坊中间可隔了两个坊市。”

王砚辞没说话，示意她继续。

“第二，这位四皇虽然喜穿着华丽生活奢靡。可自打来到安后，不论是在鸿胪寺的驿站还是在番坊里，他都没有闹过真正格的事，更别说是挑衅大雍律法的事，可见他虽然贪玩好，却并不是个二傻，也并无意与大雍作对。当街纵乃我大雍律法明文禁止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安，不可能不知，为何明知故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