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的。”王砚辞开，“全在我的人掌控，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
“少爷的意思是……”后面的话伍并没有说，可他从王砚辞的里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神。见到这样的神，伍反倒是放心来。好似只要王砚辞拿定了主意，他就能笃定这事儿能成一般。

伍说：“反正少爷怎么说，我就怎么。”

王砚辞又笑了，似乎对伍的从善如很是满意。

快到鸿胪寺门时，伍又记起另一件事：“对了少爷，甲库那边袁硕倒是有个想法。他想请柳娘帮忙，去甲库二楼替他们将那些书册借阅来。”

柳桑宁官阶七品，刚刚好达到去二楼的最低标准。

“他们要找柳桑宁？”王砚辞听了后微微蹙眉，似乎是在思考什么。

伍看着王砚辞的面，试探着说：“袁硕会找个借，绝不会叫柳娘发现端倪的。”

可这么说完，王砚辞的眉却没有松开。伍看着自己少爷的模样，又试探着说：“也绝不会将柳娘牵扯来。袁硕他们事，还是有分寸的。”

听到伍的保证，王砚辞的眉才稍稍松开。

他沉声：“此事必要慎重，切不可将她卷。”

伍立即保证，只恨不得立军令状来表示他们绝对不会牵扯柳桑宁。

等王砚辞来到鸿胪寺时，竟看到柳桑宁正盯着自己的工位在发呆。

他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挑，迈步走到柳桑宁工位旁，低声开：“在想什么？”

柳桑宁像是被吓到，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。一抬，便撞王砚辞如墨的双眸里。

因为各番使臣的陆续到来，这几日柳桑宁都没有见到王砚辞的人。原本她只是在思考那画轴究竟对王砚辞有何意义，可想着想着，也不知何时就偏离了轨，脑里开始浮现起王砚辞坐在工位上批阅公文的模样。

她的脑海中有无数个王砚辞在这里的画面，竟就这么看着工位发起呆来。

这会儿听到王砚辞问她，她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，神略显慌张，心脏如小鹿撞。垂睫，她有些心虚说：“没、没想什么，就是走了神。”

“哦？是吗。”王砚辞看起来像是信了她的话的模样，可一句却，“那为何要是看着我的桌案走神？”

柳桑宁张了张嘴，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好在，王砚辞并不打算与她究此事。他从发一声轻笑，竟没来由地在柳桑宁脑袋上轻轻拍了一，温言：“当值时不可走神。”

“知了。”柳桑宁赶应。

王砚辞在桌案前坐，他看了在他桌案上码放整齐的公文，随手拿起几份看了。果不其然，柳桑宁一如往常替他分门别类码放。

王砚辞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赞：柳桑宁的确是个好笔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