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宁如今因为是七品像胥，有了正儿八经的官职。于是众人对她的称呼也都变成了柳大人。柳桑宁回想了一，似乎带叫她柳大人的，还是王砚辞本人。

听到王砚辞唤她，柳桑宁既意外又有些激动，她连忙起到了王砚辞对面坐，小心翼翼问：“王大人，你叫我有何事？”

接来的日，柳桑宁便换着样「哄」王砚辞。又是果，又是煲汤送温。并且不论走到哪里，都是那个里最有活儿的人。可一同作来，竟是过了月余的时间。可两人之间那略微有些怪异的觉还是没有消失。

怎么哄呢？

柳桑宁停脚步，回看去。那守卫想了想小跑着到了柳桑宁跟前，小声同她商量：“柳大人，能不能麻烦你去同叶娘说说，让她日后别上咱们鸿胪寺来了？咱们鸿胪寺乃朝廷官，她非朝廷官员，总来不好。”

他抬瞥向柳桑宁，便对上了一双笑得角弯弯的睛，看得王砚辞一动。但说来的话却如寒冬腊月的雪：“你嗓坏了？”

柳桑宁听了，她是可以理解守卫的顾虑的。于是她说：“行吧，次我见着她同她好好说说。但我也不能保证，她一定就听我的。”

“她最开始来的时候，你们没人拦她吗？”柳桑宁有些好奇地问，若是一开始就拦住了不让，让叶轻雨知晓绝无可能，那叶轻雨自然也会知难而退。柳桑宁相信，即便叶相再女儿，也不会拿朝廷官开玩笑。

王砚辞拿着公文的手莫名一抖。

柳桑宁饶有兴趣问：“你为何自己不同她说？”

等送走了叶轻雨，柳桑宁被自己脑里的想法也惊了一。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了自己的脸，小声嘟囔：“怎么好似我笃定王砚辞会给我机会似的。”

柳桑宁明白过来，她又问：“你为何找我说项？”

有柳桑宁这话守卫就已经很兴了，他连连谢，随后才又回到门继续守卫。

唯一令柳桑宁欣的是，王砚辞虽似乎不大想搭理她，但好似也不是完全不想她。

守卫有些讨好地笑：“柳大人与叶娘同为女娘，卑职又见叶娘对柳大人亲近，这才大着胆来求大人的。”

“卑职不敢。”守卫摇了摇，“她可是叶相公最的女儿，就连王大人也同她关系匪浅，我一个小小的守卫，怎么好去说呢……可她若常来，有人想要追究的话，难免就是我遭殃，落一个守卫不严的罪名。”

结果没想到，午膳还没结束，王砚辞却忽然叫了她的名字：“柳大人。”

王砚

守卫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，他的确是看柳桑宁是个女娘，又看起来比较好说话，才敢开这个的。

就如前些日，她绪陷了一难以言说的失落，甚至开始怀疑王砚辞如今是已经讨厌她了。这认知让她心中难受，却又不得排解。想来想去，便觉得若真是招了人家的烦，不如先避开一些，也好让对方过得舒心些。是以，等到了次日，她便不像先前那样有事没事就往王砚辞跟前凑，总想没话找话说。

守卫愁眉苦脸：“拦过的，可叶娘说咱们鸿胪寺连番民都能，她凭什么不能？然后一个没拦住，她就去了……有了第一次，便有了第二次，这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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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迈步要往工房方向走，门的守卫却叫住了她：“柳大人。”

等回了工房，柳桑宁看着微垂着批阅公文的王砚辞，想到叶轻雨先前同她说过的话。王砚辞若是生气了，是要哄一哄的……

她默默放手中的茶壶，冲王砚辞一个尴尬的微笑，摇了摇，转坐回了自己的工位上。

柳桑宁瞥瞧见他桌上的茶杯空了。于是立颠颠去给他倒茶，还十分殷勤地夹着嗓说：“王大人，累了吧？歇息一会儿喝茶吧。”

她只安静地帮王砚辞理着公务，好手上的事。等到了用午膳时，也不再想方设法和他一起坐，接受了徐尽的邀请，与他坐在一。

柳桑宁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