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宁看在里，觉得王砚辞对这位看似一直「缠着」他的叶轻雨，不像他表现得那般不在意。

说完这话，叶轻雨转小跑着离开，柳桑宁忍不住冲她喊：“慢些，别摔了。”

王砚辞被她嘀咕得有些疼。

说到这儿她想起来什么，将另一只手里一直抱着的木盒递给了柳桑宁：“这个是给你和谨行哥的，我最近在学着打络，打了两个不错的，你拿去给他吧，我就不去了。”

一直等到值，这挡在两人之间的别扭的氛围还是没有消散。

不断回想，自己最近是不是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惹王砚辞不快。可思来想去，她实在也想不到自己究竟了什么。

柳桑宁却没有放弃：“那是遇上了什么不兴的事儿吗？”

其他女娘能让他这般让步吗？至少柳桑宁还没见到过。王砚辞对其他的姑娘，就像是一块不开窍的寒冰。不论是谁想对他搔首姿也好，小心靠近也罢，他都统统看不见。

明明前一日还友好得很，怎么过了一日，天就变了？

王砚辞听了这话，只「嗯」了声，别的什么都没说，只伸手接过络，想了想收了屉里。放去之前，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，还将络捋了捋，平整地放了去。

最开始的时候，柳桑宁还曾偷偷腹诽过，觉得王砚辞怪不得二十八了都还没成家。可这会儿她却有一说不的失落，再一想到这两日王砚辞都对她答不理的，她就更失落了。

她儿时不是在府中念书，就是去静安寺同罗大师学习，甚少随温氏门结朋友。她觉得边有，有映红，还有嫡，好像也不需要旁的朋友。

叶轻雨抬手背对着她挥了挥手，看起来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。柳桑宁嘴角忍不住上扬，她这么大，还是第一次接叶轻雨这类型的女娘。

“没有。”这句话他却是顿了一才回答。柳桑宁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什么，可那觉转瞬即逝，她再想捕捉却什么也没有了。

然后她听见王砚辞说：“你很闲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回答得依旧很冷淡。

柳桑宁正巧走到膳房门，便是瞧见了两人走来。

柳桑宁了屋，将木盒打开，里面果然放着两个络。一个是月白，一个则是带着些淡淡的鹅黄。

柳桑宁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，立即转就往工位上走，一边走一边还说：“不闲不闲，还有许多事要理，我现在就去。”

这话虽然听起来严肃，可柳桑宁却并没有听不耐烦或是气恼的觉。叶轻雨显然也不放在心上，她吐了吐，小声嘟囔：“就来就来，我次还来。”

柳桑宁将月白递给王砚辞：“王大人，这是叶姑娘亲手打的络，赠予我们二人的。这月白一瞧便是给你的，收吧。”

这会儿柳桑宁又想起叶轻雨同她说的话，她想了想，试探地问：“王大人，你……是不是有心事啊？”

到了午膳时间，王砚辞倒是回来了，只不过跟在他侧的还有叶轻雨。她笑意盈盈地说着什么，王砚辞只静静听着，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。虽然他看起来不大，可叶轻雨看起来毫不在意，反而越说越开心。

说这句话时，叶轻雨还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些。不一会儿里就传来王砚辞的声音：“叶轻雨，这里是朝廷重地，无事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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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难得看到王砚辞脸上这样的表，像是无奈中又带了溺。柳桑宁那日便发现，即便王砚辞面上表现似乎有些嫌弃叶轻雨似的。可行动上他却从未有一次真的将叶轻雨拒之门外。

“不用。”王砚辞回答得倒是很快，“记在叶相公账上。”

这会儿旁有其他同僚路过

他了自己的鼻梁，颇有些无奈说：“叶娘，前面就是膳房，你请自便。”

等到了次日，王砚辞去了大朝会，柳桑宁一个上午都没见着他的人，更不清楚他是不是心好转了。

叶轻雨冲柳桑宁笑了笑，又晃了晃她的手：“阿宁，今日谨行哥哥心不好，我就不多逗留了，日后我会常来找你玩的。你若是有空，也要记得找我呀！”

可今日被叶轻雨这样亲亲地缠着说话，她却有一奇妙的觉。又觉着，有这样的女娘朋友，似乎也是件很不错的事。

叶轻雨面上表有一瞬间的裂开，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，只撇了撇嘴，嘟囔：“你变了，你变得连敷衍都没有了。我不过是去了江南两年，你就变了！我再也不是你疼的妹妹了吗？”

柳桑宁绞尽脑还想说些什么，王砚辞却忽然抬，目光如炬看着柳桑宁，似乎要将她看一个来。柳桑宁控制着自己，才没有往后退去。

“谨行哥哥，我听闻你们鸿胪寺的饭菜很是不错，今日我定要一饱福。”叶轻雨声音里带着些憨，“应该不会要我的银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