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宁想到这些便有些来气，又觉得自己前些日居然还试图关心王砚辞，简直就是脑被门夹了。没想到他此人如此小气，竟连别人一句激励自己的话也听不得。

只见王砚辞站在不远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，也不知来了多久，瞧着像是将她的话全都听了去……

又，“但我也不只是为了能留在鸿胪寺。我还想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能力往上走，步步升呢。”

柳桑宁一时间有些尴尬，不知该说些什么。她想说自己绝无觊觎王砚辞官位之意，更无想将他赶台之意，只是想表达一自己的宏图大志罢了。可是周围这么多双睛看着，她觉得自己若是开解释，反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
但很快，柳桑宁就发现苗有些不对劲。

柳桑宁自信一笑：“自然是鸿胪寺卿的位。”

说完这句，他便转离去，瞧不喜怒。

袁硕大约是没想到她会将听起来有些功利的话说得这么坦然，他不由笑了，调侃：“那柳娘剑指何？”

她话音落，就听到周围的人倒了一凉气。她不明所以，觉得自己展望一未来，也算不得多么惊世骇俗吧？

一些外来的番贫民，许多会去老鼠坊生活，其中就包括了浑漆黑的昆仑。这也是除了番坊外，唯一被允许番民居住的地方。毕竟若是这些番民到窜，恐怕会引起更大的。

王砚辞却只淡淡：“柳像胥好志气。”

没错，就是巡街。在安，巡街可不仅仅是城防队或是衙役捕们的事，鸿胪寺也是要派人巡街的，为的就是解决一些街上的番民问题，防止事件升级。

说疏离或许还不够，准确来说是冷加找碴。不是指责她吏员服穿得不够整洁，要扣她的考分，就是总给她一些零零碎碎又难办的琐事。

思来想去，柳桑宁只想到了一个原因——她那番想要当鸿胪寺卿的说辞得罪了王砚辞。恐怕这些事也是王砚辞示意底人对她的。

可她一扭却对上了换一双略显清冷的神。

接连几日，不仅像胥科几乎无人搭理她，偶尔她想问些事，大家也都是避而远之外，就连庶务科的人也对她变得疏离起来。

可她也没法，庶务科安排来她也只能照，于是只一人到了老鼠坊巡街。

鸿胪寺每个月会有一日在此坊巡街，用来解决此的番民遇到的问题。穷山恶刁民，贫民窟亦是如此。所以鸿胪寺的像胥们，几乎无人愿意前来。庶务科也知晓他们不乐意，所以都是着来的。

而让她明显觉这的是，大家不去的外务，庶务科的人不给老像胥，反倒是给她去办。

理说，这样的巡是需要有经验的像胥担任，绝不会落到实习像胥上。可偏偏，庶务科安排给了柳桑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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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着有些人甚至还对她了怜悯的神。

等柳桑宁再回过神时，坐在她对面的袁硕等人已经默默挪到了一旁，其他人也都纷纷低，不与她视线相接。柳桑宁这才发现，膳房里除了像胥科的人，庶务科的人也都在。

不至于，真的不至于啊。

而老鼠坊，可以说是所有像胥都不去的一个坊市。那儿本名是延祚坊，位于安城的城南，由于坊聚集的大多都是些贫民、民一类，是安城有名的贫民窟，被人取了个外号叫老鼠坊。

柳桑宁就算是个再迟钝的人也明白过来，他们这是有意针对自己。可自己未曾得罪过他们，为何要如此？

一开始倒是没什么事，但或许是她得面善，又是个女娘，渐渐地番民们胆也大了。有大胆地上前寻求她的帮助，没想到柳桑宁竟真的愿意帮忙。渐渐地，就越来越多的番民来找柳桑宁。

就如，竟提让她去老鼠坊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