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里耶对王砚辞自然是印象刻，上次也是因为他的现，导致况急转直。他后来知了王砚辞是谁，自然也清楚最好不要招惹他。大雍皇帝跟前的红人，傻才会故意与他作对。

第18章 番事房值

王砚辞却只勾了勾嘴角，并没有多说什么。他垂眸瞧了她手中拿着的书，见都是与番相关的书籍，嘴角笑意加。

但最近因着太后千秋宴，像胥科的老像胥们本就忙碌，再加上涌来安的番人剧增，是以他们每日外务的时间也增多了，番事一职渐渐人手不足。

还努力。

正在她惴惴不安时，就见王砚辞温一笑，姿态有些慵懒，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手了，折扇不慎掉落，哈里耶王没事吧？”

王砚辞始终说的是婆娑语，旁边的百姓们都是听得一雾，没人听懂，除了柳桑宁。

但她还是说：“不论王大人发为何，今日解了官之困是真。这份谊官记了，若日后大人有用得上官之事，官定也义不容辞。”

柳桑宁脚步一顿，一时间不明白王砚辞这话是什么意思。就听王砚辞又：“近日，涌安的番人越发多起来。像胥科外务的人和时间变多，鸿胪寺负责番事之人不足，明日起，你便去番事值吧。”

不会因为此事，对她有什么不满吧？

柳桑宁将折扇递还给王砚辞，余光确实往外瞧，见哈里耶的确是不在了，心里才松了气。

哈里耶怒气冲冲：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？！”

她低撇了撇嘴，觉着自个儿或许前途真有些渺茫。她瞧不上这位上峰，偏偏这位没准也是瞧不上她的。

王砚辞一脸无辜：“真是不小心落的，王怎可张嘴就污蔑在呢？也是，王不是我大雍人，或许对我大雍律例并不清楚。故意污蔑四品以上朝廷命官者，轻则放，重则斩首。不巧，在乃从三品，正好在四品之上。”

番事，忙或是闲都是据当日前往鸿胪寺的番人是多还是少来决定。大多数的老像

她可不喜欠他的人。

柳桑宁注意到王砚辞的目光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书往后藏，明明她只是利用午休时间来买书，却有一当值途中摸鱼被抓包的错觉。

“那个……没别的事的话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雅间里安静了一会儿，柳桑宁再度开。

他几乎是将哈里耶的话都堵完了，柳桑宁听得有些想笑，可她知这会儿可不是她笑的好时候，于是憋得很不容易。

哈里耶只觉得颜面尽失，而让他到此地步的人……他扭恶狠狠地盯着柳桑宁，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
柳桑宁一时间不知王砚辞是真心这么想，还是只是不想与她关系拉近才故意这么说。她心里觉得，或许两者皆有，只是后者的占比更大。

王砚辞瞧着还像是真心相劝的模样，说：“哈里耶王，听闻你来大雍是为婆娑国采买而来。既有要事在，就莫要将时间浪费在无关要的事上。否则要是再了大牢，你又有几个五日可关呢？”

柳桑宁听懂他的言之意，连忙弯腰将折扇捡起，又故作礼貌地冲哈里耶行礼。随即小跑着了茶楼，往二楼雅间走去。

柳桑宁还记得上次在车里王砚辞说的话，不免担心他觉得自己太能闯祸，以后会连累鸿胪寺。

唉，发愁。

柳桑宁惊得转，中略带欣喜：“让我去番事值？真的？！”

见哈里耶变了脸，柳桑宁这会儿明白过来。先前哈里耶气焰嚣张说判官本不敢拿他怎么样，她还以为是判官怕得罪婆娑皇，所以将他放了。可依着王砚辞这会儿的话，判官本就没有放他走，而是着律例将他拘了五日。

说完，他又：“王若是不信，可去问问番坊判官。若是还不信，亦可去京兆府问问府尹。”

等到柳桑宁抵达二楼雅间时，哈里耶已经离开了原地。他人大，步迈得很宽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上。

王砚辞却在她转时忽然说：“你很会与百姓打成一片。”

「番事」乃是鸿胪寺的接待，专门负责接待前来鸿胪寺寻求帮助或者求告的番人。渐渐的，「番事」也成为了负责接待之人的代称，此职务原本为像胥担任，每个人都会有当「番事」的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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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王砚辞说：“柳像胥，劳烦你替我捡一捡折扇。”

想到这，柳桑宁忍不住轻轻笑了声。

“不必言谢，我也不是为着你。”王砚辞将折扇拿在手中把玩，“就如你所说，你乃大雍官吏，哈里耶如此蔑视，是对我大雍颜面的挑衅。作为大雍的官员，自然是要维护我大雍颜面的。”

她冲着王砚辞拱手行礼：“多谢王大人仗义相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