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宁看向围墙，围墙附近着一棵银杏树。如今树得柳桑宁两只手才堪堪抱住。她想了想，便朝着那银杏走去。

当时她还听到刘赟嘀咕：“九品官每年俸禄少说也有个八十两黄金，五十石禄米，更别说还有绢和布了。怎么咱们这么少……”

因着就她一个人住，庶务科的同僚给她安排的是一个靠边的单独隔来的小院儿，里有一间是堂屋连着一个里间，那里间摆着一张床和一桌椅，便是寝屋了。除此之外，竟还有一间小厨房以及独立的茅厕。

说到俸禄，柳桑宁便想起今日庶务科的人说过，像他们这样的实习像胥，每月只有十两银的俸禄，外加两石禄米，别的就没有了。当时李庆泽几人就变了脸，只因这俸禄实在低微，有些生意好的馆里跑堂的伙计一个月的工钱都不止十两银。

与此同时，柳桑宁在百官斋的屋已经收拾妥当。

晚膳柳桑宁是在外馄饨摊上吃的小馄饨。她在家时，每个月的月例银不多，攒了些钱便拿去买书，边剩的银两并不多。这次搬来住，还是崔氏给她添了些己钱，堪堪也才凑了三十贯钱傍。所以她心中清楚，在鸿胪寺个月发俸禄之前，她可得省着些。

这围墙另一，竟是王砚辞的府邸？！

庶务科的人还告诉柳桑宁，她若是有需要，还能带伺候的人过来住，但只允许带一人。柳桑宁已经拿定主意，叫来陪她住百官斋。若是有什么事，边以后个人也好照应。

只是目光所及之，他却没有瞧见半个人影。只是再仔细瞧。那

等走到了银杏树底，她起袖，忽地往上一蹬到了树上，竟熟练地往上爬去，不一会儿就爬到了树杈，刚好够她蹲着看围墙那的景象。

而且，这琴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？仿佛曾经在哪也听到过。只可惜柳桑宁想了老半天，也记不起来在哪听到过。

这、这不是王砚辞吗？

那琴声不同于她听过的女抚琴的悠扬婉转。反倒是透着几分劲松铁骨之意，可那曲调却又柔动听，竟让柳桑宁受到了一矛盾之。

她看着天空思绪有些发散，一会儿想像胥科里的事儿，一会儿又想到柳家，不知家里今晚上会是何等形，父亲看了她的信也不知会不会去徐府退亲。

不过庶务科没说的是，即便拿不到甲等。但凡能达到最基础的要求，留来那也是正儿八经的像胥，待遇上虽比九品像胥差一些，可却比底那些吏员们多了。

而且他抚琴竟如此动听！

这话庶务科的人听到了瞥了他一，有些不悦：“你们如今虽是了鸿胪寺，但也还不算正儿八经的了鸿胪寺。等你们过了三个月后的考，评了品级，自是可以拿到黄金百两的俸禄。不过，想要拿到品级，那得拿到甲等考，通四门番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。”

“这琴声怎么听着像是从隔传来的？”柳桑宁喃喃自语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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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中，王砚辞似觉到有人朝自己看来，他抬看去，手中琴音便断了。

她的小院儿右侧是一堵隔绝外界的围墙，柳桑宁还不知围墙另一边是何，又是何模样。这会儿琴音袅袅，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。

脑里七八糟想了一通，忽然却听到有琴声传来。

她这才发现围墙另一竟也是一座宅院，里的景观布置比起她这个小院儿不知好了多少倍。景雅致，叫人瞧着舒心。

稍远有一座凉亭，她隐约看到凉亭有一人坐着，正在抚琴。

“是。”

柳桑宁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先惊讶王砚辞住在她隔，还是该先惊讶王砚辞抚琴如此厉害。

，柳桑宁坐在院里着凉风，手边摆了个小火炉，里面添了炭火，上架着一个烧壶，正准备烧一壶来泡茶。

明日就帮我去夫人那儿告罪，就说我病了，接来几日恐怕都不方便去跟她请安了。”

柳桑宁越瞧越熟。她力好，就这么定睛看了好一会儿，睛逐渐瞪大，惊得倒一凉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