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桑宁看着看着，忽然想起王砚辞说的这里是案发现场……她脑中光闪过，立即走到桌旁，问掌柜：“可容许我看上一？”

“小娘没记错，确实是千般红。”掌柜的立即回答。

她悄悄看了王砚辞一，便见他折扇在左手心里轻轻了两，目光却看着前方。柳桑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便见他是盯着婆娑人坐过的桌看。

众人哗然，掌柜的前一亮，跑堂更是欣喜不已，嘴里念叨着：“就是三坛酒！”

柳桑宁专心致志翻找着，并未听清掌柜说了什么。接着，她手上动作一停，随即又快准狠地起一块什么放到了一旁。接着她又翻找了一会儿第二块、第三块……都放在了一旁，不一会儿就摆了一小堆。

几个婆娑人立你看我我看你，有些躁动起来。络腮胡男自然不肯坐以待毙，想行离去。可偏偏王砚辞却从二楼来，正巧挡在他不远，对方是朝廷重臣，络腮胡不敢轻举妄动，一时半会儿便僵在此。

柳桑宁的话顷刻间让酒肆众人都被挑起了好奇心，想看看她所说的证据究竟是什么。王砚辞倒依旧是一副变不惊的模样，他瞧着文雅，对外一贯都是谦和有礼的模样，今日也不例外。只是他嘴角笑，似乎是要鼓励柳桑宁继续说去。

掌柜的连连：“对，没错！”

第7章 你真是个伪君

于是大家都伸了脖去看，只是他们离得有些远，实在是有些看不清楚。那几个婆娑人沉着脸，也有一个震慑周围的人不许他们靠近去看。

柳桑宁：“我还记得，这千般红因为是窦家楼最贵的酒。所以盛酒的酒坛也与普通的酒坛不同。你们会在酒坛最厚之，写一个「红」字。”

在众人的注视，柳桑宁先是一指地上被拼凑好的碎片，看向掌柜：“掌柜，你们窦家楼最贵的酒，我记得名为千般红，我可有记错？”

随即她起，又盯着桌上菜盘里的虫看了好一会儿，轻轻嗤笑一声。

柳桑宁也瞧来，于是又：“还请王大人过来替大伙儿仔细瞧瞧。”

不一会儿，千般红就被送了过来。掌柜当着众人的面将它打开，里靠近盖的，的确写了个「红」字，与地上拼来的几乎一样。

接着她蹲在原地，开始翻那一小摊碎片，像是在拼凑什么。不到半刻钟的工夫，她脸上喜，然后大声说：“我拼好了！”

听到柳桑宁自己，王砚辞眉微挑，随即便大步走了过来。他看了地上拼凑的碎片，：“的确是三个红字。”

大家都被她的声音引，朝她看来。就见柳桑宁站起，拍了拍自己的手，冲着络腮胡说：“你不是要证据吗？我有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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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桑宁不知王砚辞打的是什么主意。可若能在此由番坊判官解决，自然是比闹到京兆府要好。不然一旦闹大了，定会闹到她父亲跟前去。到时候回到家中岂不还有一顿飞狗？

不叫人过去破坏现场。

柳桑宁掏一块帕，接着便隔着帕在那堆碎了的酒坛里翻找起来，一旁掌柜的小声提醒：“小娘，小心些手。”

柳桑宁面上笑意：“先前只顾着理论，倒是将这茬给忘了。酒坛虽然被砸碎堆在了一起，可写&039;红&039;字的厚，就算被砸也只是碎成几片，耐心些将它们从底找来，便能拼凑还原。为以示公平，还劳烦掌柜再拿一坛未开封的千般红来。”

柳桑宁翩然一笑：“那么诸位请看，我拼来的，正好是三个红字。”

掌柜的看向王砚辞，见他没反对，便让柳桑宁过去。

“如此，确可证明此前跑堂说得不假，你们几位的确是喝了三坛这里最贵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