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病人举着火把站在对面，背影显得格外大。

“……”

这回到周祁安沉默了。

这么巧的吗？

女病人没有回，像是知他来了一样，只是迈步朝前走着。

周祁安连忙追上去。

当他终于差不多和女病人走到一条平线时，周祁安瞬间又多了几分沉默。

女病人现在这里，说明她也死了。

仙客来医院所有的病人，注定活不了多久，她应该才死不久，那张营养不良的脸孔上，多了几分呆板，但还没有像金枝那样，完全失去绪。

偶尔在过风的时候，女病人还会享受地眯眯。

倒计时剩两分多钟。

周祁安没有再跑，唯一一次在通，他极其安静地走着。

女病人走的路，轻松避开了地面的沼泽，两人就像是偶尔茶余饭后的一次散步，罕见地心平气和。

周祁安更是难得的不以观察的视角去看待四周，纯粹观赏风景。

天空，旷野，微风……

他终于明白了沈知屹那句‘你使用成功的可能比失败大’。

【万能门卡】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九九，最大的原因在于玩家和怪间往往是你死我活的不可逆关系，如果连续几次遇到报纸僵尸这样的怪，无法使用装备的况，本不到最后。

路的尽不是白雾，那扇血红的门重新现。

整个世界骤然间变暗了许多，过脸颊的风不再柔和，带着刺激的腐臭。

倒计时快到了，周祁安快步走到门前，然而就在推门的瞬间，他突然想到什么，皱了眉。

万能门卡是一次消耗品，那这条临时构建的逃生通会不会在自己离开后，永远滞留在文世界，或是彻底消失？

周祁安正要转询问，一冷清的声音自后响起。

女病人不知何时落后了他半步：“别回。”

她冷冷：“回你的人间。”

静默的几秒钟，周祁安僵在推门的动作。

见状，女病人最终还是多说了一句：“哪里都一样。”

本的执念正在一淡化，距离彻底消散不过是时间问题，用不了多久，她这最后一灵智，也会彻底消亡，死在哪里没有区别。

不单单是她，所有通的东西都是一样。

这是任何死亡怪都无法逃脱的最终结局。

【10s、9s、8s……】

最后几秒钟，周祁安闭了闭，碰到门扉的掌心稍加用力：“谢谢。”

心，是难以言喻的遗憾和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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