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朝见nyoan不再冻得瑟瑟发抖了，才正儿八经地向陶园昌解释：“我和nyoan是在去爪哇的船上认识的，当时他还是个三等舱的船员，常年就在海上飘着，明明和我弟同岁，个却比我弟要小多了。我用英文问他怎么这么小年纪就离开家了，他就跟我说，他没有家了。他爸之前也是那艘船上的手，只是不久前病死在了船上。他也想船回家，可他了船就没钱养活自己了。”

“嗯……没想到nyoan还有这么坎坷的世，但这和我是大善人有什么关系？”陶园昌揪着这没忘。

“老板镜常夸泥滴！”nyoan戳戳自己的脸颊，“芝士他滴脸恨薄。”

爪哇小旅社和金碧辉煌的大饭店自是不能比，可此此景又怎么不能称得上是回？同样是跪在地上祈求一位陌生人的施舍，他和nyoan在错开的时空里有着共同的命运。而陶园昌的善意也透过金朝照拂到了nyoan上。

“后来到爪哇那天，他要帮我把行李拿船，结果一不留神就连人带箱掉海里去了，好在他好才没事。船在两日后才会起航，所以我就把他带到了旅馆，想让他洗个澡好好休息一番，谁知就被赖上了。”金朝说到最后的时候突然加快语速，仗着nyoan不汉语，肆无忌惮地揶揄他。

“我当时带的钱不多，自己乘的都是三等舱，更没那余钱去接济他了。更何况他那时饿得包骨的，我估计就是钱雇他来家里帮忙也只能摆摆样式，还得多双筷吃饭，所以我最开始也就把他的遭遇当个故事听。”

这么一对比，倒让陶园昌无地自容起来。他前不久来这儿接金朝可没想到要带衣服这回事，光举着个丢人现的迎横幅就来了。说是给小弟安排住，其实连仆人都没给请，害得金朝连都用不上。

“没，就当时突然想到，要是你这个滥好人在，一定早早就开要收留他了。”金朝说了一半，也留了一半。其实当nyoan在旅馆门外冲金朝跪，求他允许他留时，金朝想到的是上辈他在饭店外遇到陶园昌的场景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，真的假的，小金还会夸我呢？”陶园昌先是被nyoan的音逗得捧腹大笑，接着又被他戳脸的动作给可到了，他细细打量起前这位异域少年，才发现这小棕人得倒也有几分俊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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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靴靴老板！”nyoan舒适地缩羊大衣里，眨着他又黑又卷的睫，满足地喟叹。

金朝受不了被揭短，只能光速转移话题。“陶哥，这批白糖还是你亲自去送吗？”

“什么叫滥好人？”陶园昌和金朝开着玩笑，“你小，狗嘴里就吐不象牙来，想听你夸我一句比登天还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