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虽然瞧不太别人的扁和圆有何区别，但他总觉得自家这颗灵灵的小白菜就得个圆乎乎的脑袋才好看。

好在沈满棠之前一直嫌荞麦枕，鲜少会把挨在上面，再加上这些年金朝时不时半夜帮他翻，不让他平躺着睡，因此沈满棠现在的圆乎得分外可，让人见了就想把手放他后脑勺上盘一把。

再说沈满棠这些年用过的雪膏，叠起来可都有两个人了。不掐他哪一块肤都得和块豆腐似的，溜溜的令人不释手。每晚给他涂雪膏时，金朝都不免想到珍珠翡翠白玉汤——又是白菜又是豆腐的，可不就是这连朱元璋都惦记了多年的佳肴吗？

这样养大的小孩还不好看！天杀的，有本事让沈沧自己来养！

金朝一怒之怒了一，把巾狠狠甩到脸盆里后又认命地挖了坨雪膏来给沈满棠脸。

只是这样贵的小少爷，真的能跟他一起吃苦吗？

金朝虽然早就替沈满棠好了决定，但此刻还是不免犹豫了。于是他定决心，在临行前民主地征求一次沈满棠的意见：“小猪，如果有一天我要走了，你是想留在这里，还是跟我一起走？”

说完他又怕沈满棠一时上，考虑不周，于是便把利害关系都和他分析了一遍：“跟我走的话，可能你几年都睡不了这么的床，穿不起这么贵的衣裳了。洗澡洗脸想用也很麻烦，吃饭也不能再这么挑了。更重要的是，你会见不着你姆妈、二叔和祖母，也不能随便门上学、画画了。你会没有家人，没有朋友，孤单压抑地生活很久，直到确认安全后才能恢复自由。那会比你现在的生活要差上一万倍，所以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我。”

“为什么要走啊？”沈满棠抓住金朝的手，有些慌，“我们不能都留来吗？就和现在一样，多好啊。”

“有难，”金朝叹气，“原因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？现在我只是想先问问你，如果要走，你愿不愿意跟着我？”

“那芦走吗？”沈满棠咬着，可怜地问。

“走。”金朝十分定地回答，“只有离开这里她才能安全。但是小满，你不一样。如果带你走的话，我们以后就都得躲躲藏藏了，你也没法再见太太二爷了。所以你要想清楚，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？”

沈满棠摇着，十分抗拒在这二者间选择。一边是他的爸爸姆妈，可另一边又是他最的芦和元宝。无论怎么选，他都会很难过。为什么就非要打破平衡，让他失去一半至亲呢？

“元宝，我不想选，”沈满棠抓着他的手，害怕地祈求，“别让我选好不好，你那么厉害，一定能想别的办法让我们都留来的。我不想走，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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