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朝拍拍芦荟的手，宽：“他偶尔会磨，我都提醒过的。今夜就算了吧，别折腾他了，让他睡个好觉。”

“陪陪陪。”不等芦荟声，沈满棠就替她一应，还往床边挪了挪，示意芦荟睡中间。

芦荟有些惊讶，自己这儿打小冷清，不似小少爷般亲人，等大些了接来沈家后更是表现异于孩童的成熟，从未有像今日一般依恋于她。

芦荟给沈满棠掖好被，才轻手轻脚地翻了个，面向金朝。

她的儿才刚满十二岁，怎的就和有二十年工龄的自己一般老练疲惫。

“这，不合规矩啊。小少爷也大了，我们母俩还一同睡小少爷房，这算怎么个事儿呢？”芦荟虽然很兴儿终于对她有所求了，但还是有些犹豫。她一直把小少爷当作亲生儿一般疼，但到底还是份有别，因此她从不逾矩，也不允许金朝越界。

沈满棠不兴地爬过来，故技重施地搂上芦荟的脖：“芦，你留来嘛，我好想你的，你都好久好久没陪我睡觉了。”

芦荟看着他那睡得和小猪似的幸福脸庞，不禁轻笑声，又提醒金朝：“宝儿，小少爷平常睡觉也会磨牙吗？你得替姆妈多看着他，这么漂亮的小孩，牙磨坏了多可惜啊。”

这些年她虽不曾过问金朝在外的事，但从金朝送她的那些首饰的价值上可以看，她的儿很有息，也过得很辛苦。那些贵重的礼她都好好保存着，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金朝没有负担地歇一歇。

“宝儿，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，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吗？”芦荟抚了抚金朝的面颊，心疼，“你看你，都瘦了。你别怪姆妈见识短，姆妈没读过书，也没指望过你有多大成就，只想你健康快乐地大就够了。你在外的活姆妈也听不懂，更帮不上你什么忙，但你如果累了，撑不住了，就回家来，不要委屈了自己。”

一旦被沈满棠缠上，那便是想逃也逃不开了。芦荟只好打破原则，依了两个孩的请求，一左一右地哄着他们睡。

沈满棠嗅着芦荟上熟悉的馨香，没过多久就睡着了，均匀的呼声时不时还传来磨牙的声音。

白涔涔的月光，芦荟看着金朝瘦削的脸庞，动容：“怎么会是梦呢？姆妈和小少爷现在不是好好的陪在你边吗？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，就算你一事无成，我也还是你姆妈，小少爷也不会因为你不给他买衣裳就不喜你了。我们都很你，所以才不舍得看你这么辛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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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姆妈，我不累，”金朝罕见地钻到芦荟怀里，像稚般寻求母亲的安，“能赚钱给你和小少爷，我很兴。我就是最近总有些害怕，怕这样的日太短，怕醒来后发现这些都是一场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