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丰年抬眸，凝视她：“有何不可呢？她若不死，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？”

丁香被赵丰年那狠戾的神吓得心都漏了一拍。赵丰年的狼野心，不言而明。

她不知所措地转动着珠，嘴颤个不停。终于，杀人的恐惧还是被另一份可能失去赵丰年的恐惧所战胜了。她抓住赵丰年的手，狠心了。

哪怕曹锦和对她再好，也不是她能仰赖一生之人。纵使赵丰年再怎么伤她，这个男人也仍是她的天。若是连天都塌了，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

可惜的是，赵丰年到底还是比不上曹锦和命，还不等他手，就有人来收拾他了。

另一边的夜里，沈满棠搂着他的泰迪熊，挨着床沿的另一侧睡着了。快秋了，金朝轻轻起，给他掖好被。

金朝觉得沈满棠仿佛一夜之间就大了，从那次两教育后他就开始坐有坐相，睡有睡相，总之就是不再像之前一样喜时时刻刻缠在自己上了。

这样也好，他也能早一独立，适应一个人的生活。

确认沈满棠已经睡熟后，金朝才打开自己床的灯，翻起了陶园昌这段时间送给他的读。有他们组织上个月问世的宣言，也有这个月才创立的刊和机关报。

这些读本是送给程大这个慷慨的军械供应商的，可惜程大目不识丁，对步思想本也没多大学习的兴趣，所以这些东西就又被转手送到了金朝手中。

金朝上辈就只围着糖厂和芦荟之死两件事打转了，没那个心思，也没那个思想度去站到改变更多人的命运。最重要的是，他死的实在太早，没能看到这个组织和这个国家后来的命运。若是决定要加的话，那他也将面临着与所有革命者一样的未知命运。

他死不死的倒无所谓，能这样光荣地死去，可比前世不明不白地被害来得有意义的多。可他也确实贪生，贪恋这重来一次后上天所赐予他的各羁绊。

芦荟、陶园昌、程大和沈满棠，每一个都会相继死在他前面。他拿一命抵这四条命都尚且不够，更何况是这悠悠亿万条人命？

他沉重地合上杂志，将它们藏到书包里。这些东西就连沈满棠都不能看到，万一他一不留神说漏了嘴，麻烦就大了。所以他只能每晚趁着沈满棠睡熟后轻轻翻阅，同样也是在给自己时间，斟酌他是否真的能心无旁骛地献这份伟大而沉重的理想主义事业。

等金朝那一侧的灯熄了，沈满棠才敢睁开。最近金朝总是背着他看书，也不知在看些什么。就连他们之间也开始有小秘密了。

要是换从前，他肯定会不依不饶地缠着金朝，让他把藏着掖着的宝贝拿给他看看。可现在他是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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