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朝看他那不上心的模样，又急又无奈。也不知若是他不在边了，沈满棠会不会又走上歧途。他只能先给他铺好路，至于怎么走，还是得看他自。

金朝舒了一气，听沈满棠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，便火速了床，跑了浴室里。

“哦。”沈满棠虽然觉得奇怪，但还是乖乖照，任劳任怨地给金朝跑。

“错了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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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初来工厂时，工人们都是挨着脚睡在一个大棚里的，实在也是没有环境让金朝产生些旖旎的幻想。

金朝赶忙压住被，疾言：“别动。”他缓了缓呼，又，“你楼看看我姆妈起了没，起了的话你问问她有没有蜂，有的话你帮我带杯上来。”

金朝急速搓洗着衩，一脸无措。他甚至不敢回想自己刚刚梦见了什么。

二十一岁的沈满棠衣衫不整地躺在烟榻上，就和前世金朝最后一次见他时一样。可不同的是，这次他的边却没有那碍的常遇青和江显颐。

金朝看着沈满棠小尾翘上天的得意样，只不提他在顾怀绅吃过的闭门羹。沈满棠年纪小，心不定，画画灵气有余而技巧不足。顾怀绅一大把年纪了，也是带不动孩了，因此在金朝第一次拜访时便明确拒绝了。可谁想金朝日日提着礼品上门，只为给他弟弟求个学画的机会，顾老磨不过这倔小，只好破例将沈满棠收为关门弟。

门手艺回来的，别过去就给我扰模特。”

“你怎么还不起呀？”沈满棠看金朝一动不动地坐在被里，便疑惑地上手去掀。

“你好好跟着顾老学画，以后也能有个安立命的本事，再不济也算是给自己培养了个兴趣好，不至于荒废人生。”金朝蹂躏着沈满棠的脸颊，耳提面命。

金朝努力竖起耳朵，才分辨他是在唤他：“元宝，你是回来接我的吗？”

“再说？”

“知啦。”沈满棠喃喃自语，“夸漂亮怎么能叫扰呢，你可真古板。”

这明明是他人生第二次经历这个躁动的时期，却比第一次时还要茫然。上辈这时候他还在金家，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满足，因此就连这些生理的自然反应都没现过。之后到了工厂，他更是每日累得倒就睡，连在梦中活动的力都没有。

“遵命遵命。”沈满棠摇晃脑，心不在焉地应承着。

金朝记得梦里的自己是很生气的。这糜烂的画面刻在他脑海，令他这么多年了都没法忘怀。他冲上前去想要把沈满棠一把拉起，离开这污糟的地方，可梦里的沈满棠却率先向他伸双臂，殷红的嘴一张一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