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君佩掐着沈满棠红扑扑的脸，玩似的调侃：“我还是第一次见吃酒酿会醉的，真稀奇。你这酒量随谁了？”

沈满棠脑转不过来，只会复读：“随谁了？”

好在这回他知要压着声音说话了，否则这话让人听见了，不知得惹多大的麻烦。

“张嘴，吃鱼。”金朝夹了块鱼肚，确认没有刺后才喂给沈满棠。

“哦，好吧。”沈满棠又控制不住音量了，大声喊，“我要吃鱼。”

“好——”沈满棠又甜又响亮地应了声，睛直勾勾地盯着金朝的筷。

金朝的耳一震，赶忙捂住他的嘴：“他是用发油梳的油，别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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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朝呼几秒，夹了块脆鸽堵住沈满棠的嘴。

“嘘！你别说元宝，是我自己要吃的。”沈满棠眯着睛撅着嘴，嘟囔。

“哦。”沈满棠气地坐回去，不一会儿又凑过来挑刺，“他个也没有汪先生，得也不好看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“不要说元宝……”沈满棠又开始车轱辘话来回说了。

金朝轻声：“小声，我会给你夹的。”

“行，不说。”傅君佩无奈地对金朝使了个，示意他看好沈满棠。

沈满棠也就安静了一小会儿，等鸽啃完了就又不安分了。他不满地凑到金朝耳边，用双手挡住嘴，自以为悄声地说：“我不喜这个新郎官，他好油。”

“嗯，听话，这是人家的酒席，不能说新郎坏话，想说回家再说。”

沈满棠呆呆地“啊”了声，吃完又很兴奋地用双手拍了拍大：“还要。”

“傻了。”傅君佩松开手，又对金朝说，“元宝，你看着小满，别让他吃啊。”

还没等金朝挑完刺，沈满棠又叫了。他激动地拍拍金朝的大，指着远的敬酒队伍：“元宝你看，常边上那个也好漂亮呀。”

“元宝……”傅君佩刚想叮嘱金朝以后别让沈满棠吃酒酿了，就被沈满棠用指摁住了嘴。

金朝上打量了一番正在敬酒的江家少爷，平心而论，沈满棠这话并不客观。江少爷能目前上海滩号的风浪，多少还是有些姿在的。更何况他还是江彩蝶一母同胞的哥哥，怎么可能会如沈满棠所说的那般不堪目。不过“不是什么好人”这话倒是没有说错，正常人也不和江显荣一样为了不给妹妹嫁妆，把她婚约搅黄的事。

“我没说元宝。”傅君佩都被他气笑了，“你怎么这么烦人呢？还不让人说话了？”

“你不要说元宝。”沈满棠扑过来，用手捂住了傅君佩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