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朝丧气地踢了踢地上的石，目光顺着它走的轨迹，一路向前，直至石被一双黑鞋挡住。他一抬，竟见着了他重生以来一直苦苦寻找的人。

他僵地张开嘴，一动不动地看着陶园昌。“陶老板”三个字冲到咙后又被他忍着激动咽了回去。陶园昌此刻穿着一宽松的黑学生装，一脸稚气，神中还透着青蓬的朝气。

“小阿弟，你在这帮我们收门票呢？”陶园昌上前几步，蹲与金朝平视，调侃。

金朝看着近在咫尺的陶园昌，哽咽地说不话来。陶园昌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，更是他前世短暂人生的引路人。若是没有他，金朝或许会死在那个冬日里，抑或是埋没在偌大的上海滩里。可他上辈的力实在有限，这样好的人，他却连他的志向都未曾关心过。

“先生，我是来找您谈一笔生意的，”金朝开门见山，“方便一刻钟的时间和我去隔咖啡馆聊聊吗？”

陶园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“谈生意？”他笑，“小鬼，咱俩能谈什么生意啊？”

“请您跟我来吧，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，拜托了！我请您喝咖啡。”金朝恳求。

他也不知凭自己现在的份如何才能快速取得陶园昌的信任。重生之事逗逗沈满棠可以，可他若是向陶园昌和盘托，恐怕只会适得其反。信奉“赛先生”的陶园昌只会因此把他全的话都当作戏言。

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，陶园昌听后居然快地答应：“行吧，我也好久没喝咖啡了，你等我去跟同学打声招呼。”说完他便跑回人群里和一些同样打扮的小伙们告别，随后又快步跑了回来。

“走吧，小鬼，你知附近哪里有咖啡馆吗？”陶园昌的语调轻快明亮，一都没有刚参加完抗议活动的样。

金朝指了指路的一家咖啡馆，忍不住问：“先生，您好像很兴的样，可刚刚的会议好像还沉重的……”他斟酌着，最后还是选择以这客气的方式问一直埋他心底的疑惑——陶园昌一天天的到底在傻乐些什么？上辈他就是如此，就和从来没有遇到过烦心事似的，以至于他从来没把陶园昌往革命斗士的方向想过。

“哈哈，你个小不还能听懂我们在讨论什么吗？”陶园昌乐，“事确实不是什么好事，不过克思不是说吗？事发展的方向是前的，但路是曲折的，所以我们要在曲折中步。这次既然有这么多人愿意站来和权斗争，那么我相信这事一定会向好发展。”

还是一贯的乐观，金朝想，他真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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