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丁香昨晚绪崩溃，老太太也不会牺牲他来稳定这个蠢人。他不过是冲她发了几句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。

到了午，沈沧本想去几世的府上走动走动，谁知他刚打算门，常家人就来了。

听到门小厮的通传，他与傅君佩俱是一愣。常家今年没能和沈沧成生意，常副使更是连沈满棠的生日宴都不愿席，今日又怎么会特意前来拜年？难不成是常太太还没有死心？

不过好在沈沧中午喝了酒，早早便叫了汪缘觉来接他。汪缘觉刚门便撞见了从轿车上来的常家人，欣喜万分。常安很少被允许自由门，因此他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。

常副使记好，一便认汪缘觉是之前来家里当过家教的学生。他与汪缘觉集不多，不过为了树立个乐善好施的形象，才给了这个申请助学贷金的学生一个挣钱的机会。不过早在去年，常副使就因听闻社会上一些女学生追求自由恋、妇女解放的新闻事迹，把常安的几位教书先生都辞退了。他可不想女儿也这“败坏门楣”的荒唐事。

“小伙，好久不见啊。我听小安她妈说了，你现在在沈沧手底活，得好伐？”常副使打量了一番面前仪表堂堂的青年，不可思议。

“常先生好久不见。”汪缘觉与他握手，谦虚，“银行许多业务我都没接过，目前还在跟二爷学习中。”

“好的，给沈沧当秘书总比当个教书匠。就你当教员挣的那仨瓜俩枣哪够活的？现在这个社会，铜钿，”常副使夸张地伸手，缓慢握拳，“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汪缘觉和常安都十分尴尬，纵然心中万般不认同常副使的观念，却也没人敢言反驳，幸而有常遇青这个小霸王及时打断：“爸爸！你有完没完了，赶去吧。”

屋芦荟刚完餐桌，又不停蹄地来大厅收拾茶几上的果壳。今年沈家照例让人们回家过年了，留在家的依旧是去年那批无家可归，已然把沈府当家了的人。

金朝也没闲着，手脚麻利地合芦荟清扫桌面。他今日又换上了被沈满棠万分嫌弃的佣人装。凡是有客人来的场合，他总是分外恪守规矩，这是无论沈满棠怎么反对他都没动摇过的。

汪缘觉指引着众人走东厢楼，正回车等候，就被沈沧叫住了：“缘觉，这儿都是熟人，你也一块坐吧。”

三张沙发只胜常安侧有一个空位，汪缘觉与常安客气地打过招呼后才坐了来。二人拘谨地并肩而坐，想要假装不熟却没拿好分寸，反而显得太过生分。

常太太向来挑女儿的骨，不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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