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沧心想，如今曹锦和的状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，还是维持他的好爸爸形象更要，便：“祖母对你好，你回报她是应该的。你想孝敬她就多多看望她，不用怕我生气。”

“怎么回事？你冻疮了怎么都不说的？”金朝面郁地看着沈满棠，问。

“你是因为怕我生气所以不敢对她好吗？”沈沧没什么和小孩谈心的经验，只能尽可能耐心地和他说话。

“小满，你生爸爸气了？”沈沧单手撑在沈满棠书桌上，尽量平和地问。

“我也刚刚才知啊。”沈满棠弱弱地说。

沈沧，这也算是他为沈满棠的最大妥协了。曹锦和只是糊涂了，沈满棠都如此自责，若她就这么死了，恐怕会成为沈满棠的心结。反正曹锦和早已没了威胁，现在停药，还能当个活死人。

沈满棠摇摇，抹着泪：“我跟你好祖母也会生气，你们两个不谁生气我都会害怕。”

沈满棠埋画画，没有抬，只是闷闷不乐：“没有。”

“真的吗，爸爸？”沈满棠试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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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？真的吗？”

沈沧心想，就当给沈满棠个祖母标本好了。让她吊着一气活着，还能给他们一家三的满生活个见证，这一举两得的事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
“当然是真的。你如今正是如似玉的年纪，再和他拖去就成老姑娘了。你伺候我这么久，也算是我半个闺女，这婚事当然要我替你张罗。以后结婚了赵丰年要是敢对你不好，你就只跟我说，老太太给你撑腰。”

“我就是觉得祖母好可怜，我都没有像她对我那样对她好。”沈满棠豆大的泪啪嗒一掉落在蜡笔画上，形状圆地浮在涂料表层。

本来其乐的一顿年夜饭最终还是和往年一样落得个不而散的收场。沈沧完一雪茄后，还是决定去和沈满棠好好聊聊，免得伤了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父。

沈沧无奈：“那你刚刚为什么哭？”

不所料，沈满棠果然转为晴，连蜡笔都丢开了，抱着沈沧一一个“爸爸”，叫的好不亲。

“多谢老太太。”丁香福了福，激动万分。只要赵丰年娶了她，她就是银行襄理的太太，而不是一个任人呼来喝去的丫鬟。以后沈沧还会被他们踩在脚，她会将沈沧今日对她的羞辱千倍万倍地还回去。

等沈沧走后，金朝才门伺候沈满棠洗漱睡觉。等他给沈满棠雪膏时，才发现他脚上又生起了冻疮。这次不仅是脚趾上的冻疮复发了，就连脚后跟上都生了好几个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