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锦和一改那日的躁郁，又恢复了往日慈的模样，唤他：“乖孙，怎么，这么久，不来？生祖母，气了？”

就这样，沈满棠微妙地平衡着他与沈沧、曹锦和二人的关系。本以为已经找到最好的平衡了，可当他从丁香中得知曹锦和已经神智不清了却还惦记着给他庆生时，他心中的天平就忍不住往弱势的一方倾斜。

沈满棠被的衬衫领折磨了一晚，不得早回去。他制带走了还在活的金朝，两人一起把宾客们送的贺礼都搬上了楼。宾客们送的都是些不讨孩喜的贵重件，沈满棠拆了几个就不了，裹在被里看着金朝拆礼。

沈满棠张了张嘴，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，丁香就跑没影了。自上次被曹锦和训斥后，他便很少再去西园了。可不论他挑什么时候去，曹锦和都会在园里坐着等他，上也照例会放着盒零。

沈满棠心复杂地接过那张合影，好看的眉拧成了两条虫。他看了看照片中曹锦和的年轻面庞，又将视线移向她后的沈泓。

丁香也在旁边帮腔：“小少爷，您好久没来了，老太太之前给您买的桂糕、条糕都放坏了。老太太牙不好，吃不了这些，都是特意为您准备的呀。”

“要不要告诉二爷？”金朝觉得有哪里不对。照丁香所说，曹锦和已经完全糊涂了，那这相片又是怎么回事？还是说这是她几个月前便放去了？

金朝看他啃着指甲愁眉不展的样，只好自己当这个恶人了。他把沈满棠的手拿来，规定：“以后每个月第一个礼拜天去看你祖母一次，养成习惯后她就不会再天天等你了，你也不用心怀愧疚。”

沈满棠当即心了，趴在曹锦和上掉着小珍珠：“祖母我错了，我以后常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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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当的愧疚过后，他又陷了两难的困境。沈沧如今对他这么好，他也是发自心地喊他一声爸爸，可祖母却并不允许他这么。他这样也算是奉违吧。

沈沧扫了一礼盒上的字，麦凯奇牌金笔，与傅君佩之前送他的是一个牌。他沈满棠的脑袋：“外面风大，上楼拆礼去吧。”

很多事都记不清了，这还是几个月前她让我提前买来的，结果放着放着我就给忘了。老太太现在糊涂了离不了人，我得回去了，礼您收好啊。”

拆到最后就剩曹锦和送的金笔了，金朝刚一打开盒，金笔就从里面了来。正当他疑惑这个厂家的包装怎么这么不用心时，突然发现原本正好能卡住金笔的凹槽被人划开了一条细，隐约能看到后面藏了一张相片。他打开一看，是那张在曹锦和房见过的沈家全家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