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：还疼吗？有没有异常。

很正经的医生对患者的询问。

赵予晴心的浊气却因这句话全消散了。

她缓慢打字：不疼。

又补充：谢谢。

江小嵩：早些睡。

没有再发任何信息，也没有发里胡哨的表包和eoji。

赵予晴也没再回，去卫生间看了一血量，了肚，没有发现异常。

缩被窝，闭上睛。

父母家里熟悉的味令她心神安定，半睡半醒间，郭逢悄悄摸来，给她送了一杯苦荞茶放在床，走前用手背蹭蹭她的脸。

茶香顺着蒸气释放开来。不一会儿，她完全睡着了。

次日一早，郭逢亲手了包，蒸了一锅，让她把剩的带回去，给孙吃。

陈铮这次很识趣地没有上楼，只在楼等她。见赵予晴来，为她打开车门。

一路上，陈铮试图同赵予晴沟通，对方始终保持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。不反驳，不回应，不说话。

她还打开手机，公放一手节奏轻快的歌，鼓、贝斯、吉他、歌声，咚咚锵锵，组合成吵闹的背景音乐，将陈铮要说的话完全淹没。

就这么听到了目的地。

陈铮对此毫无办法。赵予晴提着两包袋，也不回地走了。

陈铮锤了方向盘，意识翻看手机。

前几天，他已经和唐佳颖说好，结束这段关系，对方愣了，泪立刻掉来。

陈铮有些心，唐佳颖毕竟年龄小，哭起来楚楚动人，也因工作上的关系，她天然于劣势，但

赵予晴对他而言，还是占据更重要的位置。唐佳颖说会一直等他，陈铮狠心地将她的私人微信号拉黑。

刚掉，看到了江小嵩从自己的车里来。

陈铮又了喇叭，“小嵩。”

江小嵩脖上挂着式耳机，转看见他：“老师。”

陈铮问：“冒好了？”

“嗯，来给立垣补课。”江小嵩看了单元门，“刚才，和赵老师吵架了？”

陈铮也不想把自己家的私事告诉给学生，“没有，只是有分歧。”

他想起了昨晚的事：“你昨天送予晴去她父母家？”

江小嵩：“顺路而已。”

陈铮思量：“好巧，你们在哪遇见的？”

“路上。”

江小嵩的回答跟没回答一样。

陈铮腹诽，不是路上难还是天上？

但再多的，也不好细问，“多谢了。我昨天比较忙。”

男生礼貌地笑笑：“小事。我也吃了赵老师送的月饼。”

陈铮：“假期多玩几天，上学后就得打起神来。谈恋也不要耽误正事。”

江小嵩明白他在敲打自己，“放心老师，这方面，我一定向佳颖学习。”

陈铮眸闪烁了，笑两声：“佳颖也恋了？”

“我觉得像。但她没有耽误工作，这就很厉害。”

陈铮望向前方：“行，那我先走了。”

“老师再见。”

车窗闭合，陈铮一踩油门，离开了小区。

赵予晴意外发现，摇乐这个东西竟然还有屏蔽噪音的功能。

她了耳机，边走电梯，边在音乐app里搜索了几个知名摇乐队。

手指犹豫间，最后，还是搜索了「八半」三个字。

把度最的几首歌亮红心，放收藏夹。

这个行为作完，她短促地笑了，觉像是小学生。

临到门前，她把耳机放回充电盒，密码开锁。

躬换拖鞋时，赵予晴却意外地看到地毯上放着一只陌生的帆布鞋，看颜和尺码，是属于女生。

她心里一咯噔，随即又看到角落里，四仰八叉地躺着一双陌生的男运动鞋。

立即排除了陈立垣单独带女生回家的猜想。

赵予晴稳了稳心神，冲房间里问了一句：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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