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的香味，甜得有腻，但又带着北京夜晚“繁华”的气息，让人无法忽视。

经过几个月的观察，郁知觉着，小黎其实算不上是老一辈嘴里传统意义上的好女人。

她会喝酒、会骂人、会靠在一些男男女女的车窗边笑，

但她不会跟他们走。

小黎常以妆艳抹的面容示人，穿着不同样式的裙，有时候一大半，有时候一，站在楼里烟。

有次，郁知兼职回来，正好看到小黎站在巷，穿着一条开叉很的裙，双笔直又白得晃的。

有个男人站在她旁边，叼着烟，低跟她说着什么。小黎笑得漫不经心，尾上挑，看起来又妩媚又艳丽。

郁知不自觉地，就盯着那双看，发了一会儿呆。

突然，一只手伸过来，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
郁瓒不知什么时候现的，站在郁知旁边，手遮住她睛，声音冷冷的：“别看了，回家。”

郁知跟小黎的关系诡异的还算可以，虽然她也不知为什么。

周末清早，郁瓒去买菜，郁知则是蹲在放门，准备择昨天在菜市场淘的几斤便宜菜，听见边响了几声，是谁走了上来。本能侧看了一——

是小黎。

没穿夜场艳丽裙装，只随便了件松垮垮的t恤，发扎成一个松松的，素颜朝天，整个人看起来小了不少，像个二十、刚上大学的姑娘。

小黎也看见了她：“小郁，你蹲这儿嘛？”

“择菜。”

“今天不是你弟饭了？”

“他去买菜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

她说着，弯腰打开自己手上的塑料袋，竟也不嫌脏，索在郁知旁边蹲来，垫着塑料纸，一坐，拿几空心菜开始掐叶。

“来，”小黎从袋里摸一罐汽递过去，“冰的，我刚买的。”

郁知犹豫了，还是接过：“谢谢。”

有时候很奇怪，熟络就像是没缘由的。

一早上，两个一大一小的俩姑娘就这样靠在房门一角，择着菜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。

后来，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小黎和陈山上。

郁知从小黎嘴里，听到了郁瓒嘴里分的“以为演狗血偶像剧”的故事。

小黎说，她刚认识陈山那年，他二十叁，北漂青年，一愣青的劲儿，总：“老迟早唱鸟巢。”

有次，小黎趴在酒吧的吧台上，又听他了遍，百无聊赖地转着酒杯：“行啊，等你红了，别忘了我。”

那时候的小黎，刚到北京没多久，是个漂亮，有安静的南方姑娘，年纪轻，肤得能掐来。

她不懂什么音乐，但就觉得陈山唱得好，比那群只会搞摇的驻唱歌手好多了。

“你以后就跟着我吧。”陈山那天喝多了，迷迷糊糊地说，“我肯定能成。”

小黎笑着踢了他一脚：“我跟你？你一个人吃饭都吃不饱呢。”

可她还是跟了。

郁知听完，心里冷冷地想：兜里能有几个儿啊，还“跟”呢，跟着吃苦还差不多。

别怪她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