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醉了。

醉得毫无防备，醉得本不知自己在说什么。

可她给了他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
——她不讨厌他。

陆琛手的方向盘换了个方向。

车速慢来，驶一条相对安静的路段。

片刻后，他缓缓停车，熄火。

郁知的脑袋轻轻晃了一，意识有些飘，她察觉到车停了，迷迷糊糊地睁开：“到了？”

没人回答她。

郁知意识地偏，神有些放空：“……陆琛？”

她刚抬眸，便被一片影罩住。

男人的气息突然压了来。

陆琛的手臂撑在她侧，居临地望着她。

车厢里的光线很暗，狭小的空间里温度骤然升。

郁知脑发，都还没反应过来，睫轻轻颤了一。

一瞬，她的被人轻轻住，温度顺着肤渗透过来，掌心燥。

郁知怔住，呼不自觉放浅。

反应过来后，她有不自然的垂：“你你松开我”

郁知意识想往后靠，但她已经贴到座椅。

退无可退。

“看着我，郁知。”

陆琛的手扶住座椅边缘，形成半个包围，低眸看她，沉沉地将郁知圈在他的领地里。

“你说，你讨厌程聿骁？”

郁知被迫仰，颈侧泛起一意，大脑混沌，夜和酒意搅得她无法彻底清醒。

“我”

“你讨厌他，但不讨厌我？”

陆琛继续说。

郁知跟男人对视着，她的底是说不清的绪。

焦灼，落寞。

那抹落寞很轻，却显得有些动摇。

郁知没来得及回话，他已经伸手，指尖贴在她位置，把她的脸更加地往起抬。

那力并不暴，但不容抗拒。

离得太近了。

郁知心神一，挣扎着想偏开脑袋，可没成功。

“陆琛，我也不知我在说什么。”郁知低声开，撑着一丝理智给自己找借。

陆琛嗯了声。

“那我问，你答。”

郁知沉默了半晌，说：“好。”

“你在想我？”陆琛握着她的，声音低缓，重复她的话。

“我——”

“回答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讨厌程聿骁。”

“嗯。”郁知有犹豫。

陆琛固定住她的脸，凝视她的睛。

“郁知，你喝了不少。”

他提醒她，声音很轻。

郁知抿着：“我知。”

陆琛没有再说什么，灼的呼洒在郁知颊侧。

很。

气加上男人上的温度，让郁知觉一微妙的灼。

前的男人有危险的寂静，郁知能清晰受到他克制的望。

郁知目光闪躲，却又忍不住想看他。

她觉到那往前坠落的焦灼，在她翻涌。

车厢里很安静。

陆琛：“你不讨厌我？”

郁知：“不讨厌。”

陆琛：“明天醒来，还会记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