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巧呵，你也死啦？”

阿睁开，第一句话就是如此温贴心的问候，饶是好脾气如玉应缇也不由得一怔。

“只是妖力反噬，气血逆罢了。”玉应缇小心地在她弯掖一只枕，“现在还疼不疼？”

“不疼……”阿傻傻接话，话方品不对劲，“我疼得要死要活，你这就治好了？！可是这又是哪里？不是你那个结界了吧！”

“治好了。”玉应缇低眉，迭起一方巾帕拭她额角的汗，“总叫你闷在结界里不好，此地有山有湖，你若喜，可以四逛逛。”

少年明明生了一张比她还秀气的脸，平白一副无辜可怜的神。婉睛蕴满汽，像浪街没人要的小狗。

“你……别盯着我看。”阿意识清清嗓，“谢谢你给我治病。可是我不能一直住在这里，总要回去的。”

玉应缇没有说话，自顾自地将阿凌的发丝梳理整齐。

“外面不太平，你去亦是自难保……跟我在一起不好吗？”

“谁说我自难保了？”阿听不得这话，虽说前没本事嚣张，到底五百岁山君傲骨难以摧折，“瞧不起谁呢，我自难保能活到现在吗？！”

玉应缇冷不丁被她吼了一嗓，讪讪住，阿也不理睬。二人僵持一阵，玉应缇嗫嚅着从后搬一只大柳条筐，忸怩地往前推了推。

“我从外面摘回来的，你，你尝尝。”

阿抬一瞧，满筐红黄绿相映成趣，儿果上还凝着剔透珠，端的是满室飘香，再没有比这更新鲜的果了。她留恋地多看几，捂住呱呱大叫的肚，定地扭过脸去。

“吃果没用，你得让我走。”她平静地叙述事实，“我不动手，是念你一份救命之恩。你放我去，日后再见姑且念着今日分，你不放我，便休怪虎噬之苦。”

她自觉这话掷地有声，玉应缇大摇其。

“留来不好吗？”他说，里闪动一丝薄薄希冀，“只要你留，打我骂我都可以。我知你不喜我，不愿和我相，权当是，给我个机会——”

玉应缇话音未完，倏然跌坐在地。阿目瞪呆地看着玉应缇边缓缓溢的鲜血，惊愕叹：“这就被我气死啦？”

玉应缇罕见地没有回应，因为他已经一栽倒在地，昏了过去。

阿咬了咬牙，决定把他拖到床上。她想挣脱桎梏，并无伤人之意——世人不解虎族本，故而敬虎亦畏虎。看在玉应缇低声气的份上，她迟早光明正大打一条生路，何必急于一时。

玉应缇伤得很重，始终昏迷不醒。夜后发起烧，遍生寒，额得像烧红的炭块。阿拍拍他的肩，他颦眉吃痛几声，猛地从中呛血沫来。

阿耷拉着嘴角直犯愁。她看不得这般形，心里刀剜似的痛。都说病病歪歪活百年，朗朗走人前，她最想留的病秧，还没来得及过廿四岁的生辰。

横竖一个不少，两个不多。阿熟练地抹净血迹，自作主张撕开他外袍摆的布料，蘸打搭上额。方才她探过脉象，玉应缇不是凡人，也非仙妖怪，修为不可测。从前医治凡人的招数不济事，或可靠他慢慢调息恢复。

诚如他所言，阿自难保，不知何时妖力再度反噬。倘若玉应缇骤然撒手人寰，无人帮她导引气血，她坐困愁城，还是死路一条。救他，亦是救自己。

好在玉应缇说烦人是烦人，说争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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