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第一，就被江函允迷住了。

少年和江函允大瞪小了一会儿，江函允的微笑一直没卸。少年的目光落在他白净的鹅脸孔，弯弯的柳眉，秀的鼻樑，粉的，纤细的……小麦的脸孔，不知为何，慢慢浮上了一抹红。刚刚打雷似的大嗓门突然蔫了来：「咳……老……老师好……老师对不起……让你久等了……我、我去冲个澡……上来、上！很快！」

「说什么！？对老师也太不礼貌了吧！别烦我！我赶着洗澡上课！」

江函允这些年来生活多采多姿，连带着不知不觉，与人的肢碰也没有过去那么顾忌。另外，他只将白宣当作学生、弟弟那样看待，压儿没对这样的举动生什么其他想法。

只见少年涨红了脸，明明别开了视线不和江函允对上，又不断用角偷覷他，结结地说完一串话之后，便脚底抹油似地溜了。隐约还听得家追在他后，不明所以地问：「少爷，那……要请江老师离开吗？」

家教时间是星期一到五，白宣课后两个小时，如果超过时间则是以时数额外计费。白宣的程度并不差，只不过有时候脑转不过来，题型一旦改变也容易慌。除此之外，他听课认真，理解力又不错，这家教的任务其实算轻松。

笑容。

来上了几次课之后，两人渐渐熟络，习题的空档会稍微谈私事。江函允便发现白宣很不喜提及自己的父亲，总是面不屑之。他来白家这么多回，也没有遇见过这男主人—连女主人也不见。

两人心里之间的距离近了，不知不觉地肢接也增加了。原本还隔着一个桌角上课，后来渐渐成了并肩坐着。有时候白宣习题不来，江函允便指着题目细细解释，整个人几乎都偎在他上。

「呃，是……」

江函允苦笑着坐，这回终于放胆地拿起那骨瓷茶壶，斟了一杯茶，闭上，静静地嗅闻那茶香。

「我妈跑了，因为受不了我爸。」白宣只以简单几字描述自己的父母。觉背后不是段太令人开心的故事，所以江函允也不敢细问，就是对这半大的少年孩，多了一些怜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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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姓白，名叫白宣，是雅緻的名字。生得人大，虎背熊腰，一百九十几公分，在他面前说话却是细声细气，好似怕大声便会吓着他，还动不动就脸红，这样的反差，令江函允觉得很有趣。

哦唷，敢这孩并不想要有新家教来着！？而且，好像跟父亲的关係，也有张……嗯？该不会第一天上工就落得被辞退的场吧……？

但白宣可不然—

「你好，我是新来的家教老师，我姓江。」

他知自己生得好看，只是没想到，自己的相还能让中男生变得好教—这倒是预料之外的收穫。

唔……看来是过关了呢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