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南瑜仍旧在姜沐言的步床床打地铺。

她只说不带小孩过来，没说不让他来。

“言言，你要赶我走？”他问。

但那些场合带着一些玩乐的闹气氛，跟私赠手帕还是不一样的。

在萧南瑜炙又的神，姜沐言不忍心拒绝他，各退一步的和他商量着。

以前只觉得萧家大公是一个清隽傲骨，清冷矜贵的正人君，哪里会想到，少年郎看着一本正经的，竟这么会哄姑娘家心。

他都夜闯她闺阁这么多回了，要赶早就赶了，哪里会现在才赶他。

萧南瑜见少女羞得都不敢抬看他了，也不好再逗她，抬手拿回了他自己的白手帕。

“……那、那你想来的时候可以来，但不要每晚来，在我这里来回折腾你睡不好。”

萧南瑜颔首，他希望她也去。

用过的。

特别是两人近四个月没见了，他恨不得天天都看到她在前晃悠。

虽说有些场合，比如状元游街的时候，许多女会朝状元郎抛香丢手帕，以示慕之心。

夜里不来，白日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。

她睡惺忪的坐起，看着萧以星歪歪脑还在睡的绵小，心疼：

萧南瑜适时的转移话题，免得姜沐言羞得不再搭理他。

她用过的手帕怎么能拿来送给他，羞死人了。

临近黎明时分。

姜沐言没听说三日后有宴，但想来是庆祝三皇、萧南瑜等人赈灾圆满完成，论功行赏的喜宴。

萧南瑜轻手轻脚，没有吵醒姜沐言和萧以星。

“我还没听说有宴，我娘收到帖的话，应该会带我一起去。”姜沐言。

但再不忍心，也不能把两个小家伙在相府留到天亮。

且萧南瑜要的还是她使用过的手帕，她哪有脸拿来送他。

给他穿好厚实的袄和披风，萧南瑜把圆的小团放倒，让萧以舟躺在床尾继续睡。

这一夜。

“三日后有一场宴，你去吗？”

萧以舟迷迷糊糊的睁开睛看了他一，浑绵绵的任他折腾穿衣，他闭着睛不吵不闹的继续睡。

姜沐言的清艳小脸彻底红透，她微低着没好意思去看萧南瑜，小脑袋却定地摇着，羞耻拒绝：“不行。”

许是萧以舟躺时，压到了被里姜沐言的脚，又或许是萧南瑜抱萧以星时，掀开的被惊醒了姜沐言。

萧南瑜睁醒来，卷好被褥放回角落的箱笼，他来到步床前，撩开幔帐看着睡得香甜的母三人，实在不忍心扰醒他们。

“你也别总是夜里来了，晚上睡不好你也辛苦，现在又是这么冷的天，你在府里睡得舒服些。”

姜沐言立即解释清楚，她是心疼他，不是要赶他走。

她刚睡醒，本就清甜的嗓音绵绵的，直击着萧南瑜的耳，听得他耳发，心尖也跟着了起来。

“没有，我没有赶你的意思，只是现在天冷，你来来回回的太辛苦了。”

睡前他抬看一黑暗中的步床，想到床榻上躺着姜沐言和他们的两个孩，他眉梢角都不自禁的柔和了几分。

见不到她才辛苦。

萧南瑜安心睡，睡得无比踏实，是四个月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顿觉。

姜沐言羞涩的低敛着眉目，有勇气同意萧南瑜夜里再来找她，却没勇气抬眸看他一。

“冬天太冷了，晚上就别带孩过来了，来回折腾他们睡不好也辛苦。”

萧南瑜给萧以星裹披风的动作一顿。

他们总在夜里相见，白日里除非她去梨园，否则他想见她一面都难。

他俯伸了手臂，将睡在床榻最里面的萧以舟，先从被窝里抱了来。

萧南瑜小心翼翼地给萧以星穿袄时，姜沐言睁开了睛。

姜沐言的小脸又红了。

姜沐言没想到他会这样想，惊得连睡意都跑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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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辛苦。”萧南瑜很认真的对姜沐言，心挣扎了一瞬，他轻声低语着，“我想见你。”

姜沐言睡意朦胧的迷糊脑，似乎知萧南瑜在想什么，她慢半拍的反应过来，又补充：

“好，晚上先不带孩来。”萧南瑜轻声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