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就是只了好些天的噩梦，几天过后就全好了。

“我祖父说，将士保家卫国，我杀的不是人。”

萧南瑜提起自己的祖父镇国公，脊梁骨都不自觉的直了一分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姜沐言疑惑。

“敌人。”萧南瑜斩钉截铁的吐两个字。

姜沐言指尖微颤，她隐约明白了些什么。

“敌人不死，死的就会是自己。”萧南瑜继续对她，“敌军不死，死的更不止是自己，还会是大燕的无辜百姓，无数百姓会葬于敌军刀。”

萧南瑜看着缓缓低垂小脑袋的姜沐言，缓缓：

“所以对待敌人，绝不能心慈手，那名刺客死的不冤，冤的是命丧刺客刀的李四郎，冤的是被刺客断了一臂的许家嫡女，冤的是文德门受伤的所有人。”

耷拉着小脑袋的姜沐言，将萧南瑜的话听了去。

他在开导她，想解开她的心结，她懂。

姜沐言低眉敛眸沉思了良久，再次抬起时，话题已然转开：

“你是等我睡着了再离开吗？”

“嗯。”萧南瑜。

等她睡熟，若还梦魇就给她睡，确保她一夜好眠，他再在黎明到来之前离开。

“明晚你就别再来了，我想明日去相国寺一趟，或许还会小住几日，等回来应该就不会再梦魇了。”姜沐言。

她说起相国寺，让萧南瑜想起一件事。

“之前我带两个小家伙去郊外，巧遇了相国寺的方丈光衍大师。”

不待萧南瑜说完，姜沐言的心就一提了起来，她追问：“光衍大师看到星星和舟舟了？”

两个小家伙这就要曝光了？

“嗯。”萧南瑜肯定，接着又解释。

“你别担心，就光衍大师一人看见，且他隐晦表示会替我们保密，还让我有空带小家伙去相国寺拜拜，说直接去找他就行。”

今夜之前，萧南瑜是不太想带萧以星和萧以舟去的。

但姜沐言既然要去相国寺，两个小家伙又成天念着想见她，他便带两个孩去相国寺，让姜沐言见上一见也好。

听到光衍大师会保密，姜沐言顿时放心不少。

家人不打诳语，光衍大师既说会保密，定然就不会告诉旁人的。

想到德望重还会给人看相断命的光衍大师，姜沐言杏眸微转间，忽然对萧南瑜：

“你说，光衍大师那般超脱凡俗的僧，会不会知晓星星和舟舟的来历？”

念一起，姜沐言就忍不住发散思维的想了去。

或许他们能从光衍大师的嘴里，探听到两个小孩为何会从天而降。

萧南瑜见姜沐言兴致的样，：

“明天我带他们去相国寺找光衍大师看看就知了，但你别抱太大希望，免得失望伤心。”

多思多虑易伤。

她这些天本就神绷，形容憔悴，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。

“……嗯。”被小小泼了一盆冷的姜沐言，默默。

确实不能抱有太大期望，免得空喜一场。

姜沐言的闺房里又陷了短暂的沉默。

该说的说完，萧南瑜站在步床前，就跟个木一样，不知该说些什么了。

安静的沉默中，虽然两人都没说话，他却也没有想走。

最后还是姜沐言先打破沉默。

“我想睡了，你先回去吧。”她。

“等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萧南瑜。

姜沐言知他是担心她又梦魇了。

基于他是关心她，且他三番两次夜闯她闺房也都安分守己，并没有半分逾矩行为，她便没再赶他走。

她裹着薄被躺回床榻，闭上睡觉。

可随着时间一逝，她一睡意都没有。

且萧南瑜是真的安安分分到可怕。

站在步床前的他，就那么站着，久久的站着没挪一步，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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