矜贵清冷的少年郎穿白直裰，锦衣玉带衬得他段修又，清隽傲骨的骑在形矫捷的白骏上，英姿飒似要征杀敌一样气势凌人。

萧南瑜是一个敛的人，可他再敛，浴血奋战多年的凛冽杀气早已骨髓，不经意间能从他拒人千里的清冷气场窥见几分。

相府打的第一辆车是相府夫人陆氏，姜沐言在第二辆，她后面的车上是要跟去相国寺的两个庶女。

这份独特的气质令他与京城中生惯养的贵公都不同。

她上车时，姜雅朵还想挤过来和她同坐一车，被她冷着脸赶走了。

姜雅朵有多惊喜，从她的声音及语气里就能听得来。

两人视线对上的一瞬间，她意识就想要逃，可多年来养成的端庄稳重的，又让她克制住了。

此刻萧南瑜边又没有萧以舟、萧以星，纵然两人是在人来人往的巷，她又有何好慌的？

姜沐言一听到萧大公这几个字，秀的眉便微微蹙起。

姜沐言亦是轻轻作以回应，旋即放布帘。

两府车碰巧遇上，最后到底谁先行，陆氏会理，用不着姜沐言心。

姜兰芝本就心悦萧南瑜，今日刚府就巧遇到他，她只觉自己今日门对了。

“大小，前方拦路的是萧家车，我看到骑护在车旁的萧大公了。”

姨娘和庶女敢没脸没在当家主母面前闹的，整个京城也没几人家。

安静中，姜兰芝同样惊讶，但没那么大声的声音，也隐隐约约的传了过来。

也太自作多了吧。

绿蕉则惊讶到睛微睁，萧大公看的是她们大小，三小哪只睛瞄到是看她了？

可她的喜雀跃还没来得及和人分享，就被姜雅朵嚷嚷着兜倒了一盆冷。

绿蕉有想吐槽，可她看着神淡然没什么反应的姜沐言，她又不是在背后嚼人的红桃，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，和姜沐言一样闭嘴不言的沉默着。

想到萧南瑜就会连带着想起萧以舟、萧以星，实在是太让人忧愁了。

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萧南瑜凝着车上挑开布帘看他的姜沐言，于沉默的对视中微微颔首，无声又几不可查的打着招呼。

第17章

“……”被迫听到她惊喜声的姜沐言，无语了一。

镇国公老夫人年纪大了，近两年很少门，应该不会是老夫人。

萧府的车行，能让萧南瑜护在车旁的，车许是镇国公府的世夫人。

姜雅朵不是一心想嫁陆承彦吗？

被迫一起去相国寺的姜沐言，心不太好。

丞相府与镇国公府隔着两个巷，相府的车经过九华巷，镇国公府的车从巷里来，谁也没快一分慢一刻，正正好就撞上了。

装病还没完全病倒的绿蕉，掀开车窗帘往外瞧，瞳孔猛地一缩，慌忙放帘，扭小声对姜沐言：

姜沐言挑着布帘的玉指微微一抖，连带着帘也抖了一抖。

车缓行了一段后，忽然停了来。

对于姜沐言的注视，萧南瑜似有所觉。

窥见的瞬间会令人幡然醒悟，想起他不仅是一个清冷自持的贵公，他还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少年将军，是真正上过战场斩过敌人颅的武将。

不能怯，急匆匆避开会显得她心慌。

前方两府的车似在谦让，都让对方先行。

萧南瑜的段与气质太挑，她一就看到了他。

冷没有浇灭姜兰芝心的喜，反倒助了她心的愤怒。

他微微偏，清冷幽的目光便与她的撞在了一起。

从帘隙里望去的最后一，姜沐言看到背上的萧南瑜突然弯腰，似在跟车里的人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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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妹，你瞎说什么呢？萧大公看的人明明是我！你少自作多了，他看的不是你！”

自从云雀楼私会后，她每次想到萧南瑜都忍不住蹙眉。

陆氏也懒得教那些个庶女，是以庶女都被姨娘教的有些上不了台面。

可相府的姨娘在姜文櫆不在府上时就敢。

姜沐言伸手，柔若无骨的细白玉指轻轻挑开车窗布帘。

“二！那是萧大公吧？他看我了！他刚才转过往我这边看了！你看到了吗？”

她没想到的是，她布帘刚刚放，就听到第三辆车上传来了惊呼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