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便继续罢。”百里青辰颔首，余光瞥向蜷缩成一团的柳凝雪。

百里青辰的声音不小，不是大殿里面还是站在外面的百姓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……

“太殿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苦笑一声，周自行了，“自然是行的。”

“好像是说这女人敲登闻鼓是为了诬陷他。”

众人遥遥地看着颤抖着双肩的柳凝雪，眸里的神晦涩莫名。

他倒是很想看看，接来她又要如何证明。

“你没听太殿说的吗？这个女人为了太妃之位，连自己都可以伤，那还有什么不来的？”

若说“太待于她”之事还能看端倪，但这第二条怎么听都有些“骇人听闻”。

随着她的沉默，整个大殿都陷了一诡异的沉寂，便是外面的百姓，也停了责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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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行把证据都呈上，本再开罢。”

看到她这样，百里青辰脸上的笑容终于一一的消失。

众人发现云淡风轻的太殿，表变得格外的悲凉苦涩。

“雪儿，本知你不是柳相亲生女儿的消息让你受了刺激，但本说过，无论如何本都不会抛弃于你，你又何苦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一副模样，来诬陷本？这所谓的太妃之位，当真让你连命都不要，连你我过往的谊都可以抛吗？”

百里青辰微微一笑，“不行？”

就在这时，百里青辰终于开了。

“民女，民女……”柳凝雪角颤了颤，突然间明白了为何边这个男人能够这般安之若素了。

“不可能吧？登闻鼓哎，敲登闻鼓可是要被凌迟死的！”

“雪儿。”他轻声呼唤，语气温柔。

原本偏向柳凝雪的众人，随着百里青辰轻描淡写的两句话，竟是生生变了风向。

虽然只有两个字，虽然依旧那般风轻云淡，但周自行却听了里面的威胁。

柳凝雪一颤，猛地抬起，却在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时，仿若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，尖叫一声后疯狂往后爬去，“不，不，别叫我，你不要这样叫我，求你，不要……”

“也对，而且我看她啊，好像也有神志不清了。”

周自行迟疑了一，“这……”

“罢了，别猜了，等着看吧。”

“柳凝雪，你状告太第二条，如何证明？”周自行再一次敲响惊堂木。

听到他这么说，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百姓顿时有些惊疑不定了。

从只开始的质疑，到最后的痛心疾首，百里青辰的声音似带着无尽的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