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喝一杯再回！”

这个姓丛的人是厂里销售经理，总是笑眯眯的，矮胖，又秃，大家背地里都叫他胖电灯泡。

是了，还有一个瘦的秃，叫瘦电灯泡。

杨看了旁边的钱师傅，平时都是钱师傅和市场门打，他是钱师傅的徒，一门心思搞好技术就行，从没参加过这些。

大家也都知晓杨工顾家，很少参与工作外的社活动。

“今天你也跟着一去吧。”

钱师傅拍了拍杨的肩膀，这次招商数额很大，那边老板人脉极广，香港回来的，手上资金特别充裕。

钱师傅是特别喜杨的，技术超，踏实肯，人民，从来不想什么歪门邪，这样的人才应该多赚钱。

这是北市新开一娱乐场所，外表很朴素，里却是富丽堂皇夜夜笙歌，于京的必经之，外面停了不少黑牌照、挂着小国旗的档轿车。

极大的一个包厢，音乐声吵的人脑袋疼，比车间还要吵，杨坐在沙发尾，一些唱歌的小女孩穿得很清凉，还有些围着丛经理他们玩什么纸牌游戏喂酒喝，他那个锃亮的光变得五颜六，嘈杂的灯落到酒杯里，像无数条摇摇晃晃的小蛇。

烈酒，室烟雾一片，杨心想早知把外存放在前台了，回家盈盈要闻到这些味准不开心，哎，真讨厌这些七八糟的，不知盈盈……

杨正盯着酒杯发呆，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搭到他肩膀。

他吓得几乎起来，那女孩不是中国人，说着很蹩脚的汉语搭讪。

有些男人会喜这异域风，真不知这里的老板都从哪儿找来的。

杨摆手，冷着一张脸拒绝，他真的有些生气，抬看对面的钱师傅也是一脸的尴尬，两个搞技术的都没遇到这场景，还以为只是普通地吃个饭，无外乎说几句漂亮话，给老板们介绍些专业知识撑场面。

反观销售门那些人就极其如鱼得，还有个刚调过来没两个月的小年轻，杨上个月才吃了他的喜糖，他说起新婚妻时总很腼腆，现在正贴着一个女孩的脸喂酒喝。

杨有些生理不适，想呕来。

忽地，震耳的音乐声骤然停掉，杂的灯光也变为温柔的黄亮光，门立着的两位穿旗袍小把门拉开，走来几个男人，为首那位量很，笔直，没看清脸，但也知晓气质不俗。

丛经理拨开旁的人，笑得极其谄媚的迎上去，他本就矮胖，踱起步来像一块猪在动。

“宋总宋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