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来的，看到你拄着腮想事，没敢去打扰。”

两人在桂树荫落座。素馨捧茶果心招待。

惯吃的，看到心致，茶香冽，连声夸赞素馨。她这样，倒叫她想起解小菲，每次拿心给解小菲，解小菲也是赞不绝，一一个好，嘴抹了。

想到这里，素馨问：“小菲的伤势怎么样了，要不要？”

李纤凝：“谁知，左右死不了。”

惊呼，“小解郎君受伤了？”

“办砸了差事，给我们小打了三十杖。”

捂嘴，“阿凝好凶。”

李纤凝持杯饮茶，不掺和她们的话题。

素馨说：“小待会叫小韩衙役来一趟。”

“嘛？”

“小菲吃我的心，我装一篮，你叫小韩衙役捎给他。”

“你自己拜托他，最近某人盯我盯的，我可不敢随意使唤他手人。”

“小使唤的不是他手人，是你的床上人啊。”素馨说完想起在侧，吐吐，跑掉了。

懵懵懂懂，“什么手人，床上人？”

“这丫疯了，你甭听她疯言疯语。”

更糊涂了，素馨哪里疯了，她怎么没看来？不过她心单纯，想不明白也不纠结，想起此番来意，纨扇在手里转了几转，低鬟：“阿凝，你知万家茶庄吗？”

“嗯，他家的茶蛮好喝的，怎么了？”

“万家的小公纳我为妾，你觉得这事成吗？”

“他人品如何？家中有几房妻妾？妻妾如何，好不好相？他这富商人家，家大业大，你嫁过去不单单是和他过日，大多数时候是在和他妻妾相，他妻妾格跋扈，不好相与，你过去岂不受气？你这样，在坊里有妹有公孙娘护着。了别人家，谁来护你，那万公逛惯了勾栏院，岂是之人，一年半载腻了，将你晾在一边。他那群妻妾搓磨也把你搓磨死了。故此，他妻妾的是你第一桩要考虑的。”

着扇柄说：“公孙姨娘也这样讲。”

李纤凝心公孙娘既和你说了你还来问我作甚？

把扇柄转来转去，心事重重。

李纤凝说：“你不想给他妾不就是。”

说：“我也说不好想不想，不给万公作妾，也是给张公李公，再不就是王老爷孙老爷。选来选去，还是那些人。”

忽然问李纤凝，“阿凝呢，为什么还不嫁？”

“没人要我。”

“怎么会，你和仇大人不是一对儿吗？”

“谁说我们是一对，人家即将定亲了，哪里跟我是一对。”

大大的眸里闪着的困惑，忽然说：“仇大人最近经常光顾幽兰坊。”

“他去什么？”

“和一些达官贵人喝酒、聊天，晚上去会留过夜，每次都我，赏我银。”

“哈？”

李纤凝气笑了，“你们两个些什么？”

“就是男女之间的事呀，仇大人夸我伺候的好，比他之前的女人不知好上多少倍。还说我生得丰腴，摸着舒服。”

他之前的女人不就是她么，李纤凝肺要气炸了。去嫖她的朋友，还敢比来比去。李纤凝一掌拍桌上起就要找仇璋算账。

句话慢吞吞吐来，“他叫我这么和你讲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可是阿凝我的朋友，我怎么可以欺骗阿凝。”

“这么说他没碰你？”

摇，上的珍珠苏也跟着摇晃，显得她更呆了，“他叫我睡床上，他伏案看书。仇大人真厉害，可以静静不动看上一夜。”

李纤凝气息略平。

忽的一笑，煞是憨，“阿凝方才张了，是在意仇大人吗？”

李纤凝悻悻。

接着讲，“仇大人也很在意阿凝，仇大人私和我说话，聊的大半是阿凝。”

“聊我什么？”

“仇大人问我是怎么认识阿凝的，何以和阿凝这样好，问的可细致了。”

李纤凝眸光一动，“你都说了什么？”

“就说了我知的呀，我被人贩捉了，关在小黑屋里，我天天哭，其他一同被捉的女孩不理会我。后来阿凝来了，阿凝关照我，我最喜阿凝了，阿凝也喜我，我和阿凝了朋友。”

说完看李纤凝面微凝，讶了一讶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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