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，她上着血雨，滴答，滴答，她踩着红梅，来到他背后。一刀刺的同时她的人像个破风筝一样飞起。

竹郎怒不可遏，明明是个愉快的夜晚，一个两个为什么都要来激怒他？

他的心被愤怒填满，腰间的尖刀随手掷在脚，挥起篾刀对着那挣扎着还要爬起来的女孩一刀砍去。

“不——”

血泪齐飙。

注定是一个笼罩着死亡影的雨夜。

竹郎一刀一刀又一刀劈砍在茵茵上。茵茵的脸裂开了，绽开了血河，血浆一注注倾，溅在竹郎脸上，腥可怖。他恍惚又找回了方才的快，爆发一连串瘆人的笑声。

李纤凝两只睛死死盯着，一瞬也没有移开。

……新鲜的血的味充溢在空气中，李纤凝嗅着那味，五脏翻，已经消化的沿着返上来，瀑布般从她中泻而。

竹郎终于痛快了，他转过来，笑望着李纤凝，浑浴血的姿态仿佛死神降临。

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绪，没有注意到李纤凝神态完全变了。

今夜死去的并不只是茵茵，她的一分也跟着死了。

竹郎走过来，对李纤凝些什么，一阵儿大风猛然卷室，熄了蜡烛。

外间传来窗“啪啪”的摆动声，窗没锁牢，被风鼓开，狂风和大雨一齐刮了来。竹郎摸黑去关窗，风大太了，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关好窗。

回到室，找火折重新燃蜡烛，雷电一闪，照亮了空空如也的狗笼。

那狗笼方才被他劈烂了大半，李纤凝趁机逃了来。

竹郎并不担心，也不张，笑着说：“阿凝，你又调了。”

他原地踱步，预备借闪电的亮光捕捉她。

雷电闪了几次，竹郎几次调整方位。当面像东方时，天空再次划过一白闪。

前的一方天地被照亮，李纤凝站在那里。

她手里持着刀，里闪烁着同他一样的光芒。

第52章 蛾眉月篇（十五）月

醒来，喊了一声“阿凝”，无人应答。她爬起来，茫然四顾，不见阿凝，地牢里只剩她一人。

外面似乎在雨，时不时过隆隆雷声，雷声的间隙里夹杂着女孩凄厉的叫声。想到那夜惨叫之后消失的月儿，里盈满了泪。

“阿凝，阿凝！”她扑到笼门前，用力摇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