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都能扎，继而摇曳生。

佘枫负责把刘清标诱至指定地，柔兰负责动手，杀人埋尸一气呵成，全程没用他动一指。他仅仅只是在山林里逛了逛，一切就都结束了。

刘清标死了，又没死，因为他取代了他。柔兰叫他照常去参加科举，他不敢，只要一想起刘清标，他的就颤抖得厉害，笔也拿不起来。柔兰捧起他的脸，告诉他那就不要想刘清标，想她，为了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日光，他必须到。为此，她割自己的一绺发，结在他的发上，好叫他在考场上支撑不住时抚一抚，时刻铭记。她与他同在。

从那时起，柔兰变成了他的定海神针，他本懦弱，担不起大事，但只要有柔兰在，有她的信在边，他的胆小懦弱就会被驱赶角落，有如得到神助，从容淡定应付一切。

刘清标在安没有熟人，兼之二人相像，皆是俊朗白皙的面庞，佘枫轻松蒙混过关。不久皇榜发布，中士。与此同时，柔兰也造好了她的假份。

两人顺利结合，以崭新的份光明正大生活于光。

本拟可以就此枕无忧，不料刘家的老仆找来了，佘枫惴惴不安。柔兰早有预料，授意佘枫如此这般。

败是迟早之事，不若反守为攻。佘枫亲自赶赴钱塘。从刘清标那里，柔兰得知刘适对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这件事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，遂为他心编织了一个故事。顺利将其骗过。

此后十余年，柔兰和佘枫的日顺风顺，没几年，二人有了自己的孩，生活和睦，佘枫了翰林院事，前程似锦。原以为日可以一直这样富足安定，直到刘通福的现。

依佘枫的心思，要用钱堵他的嘴，哪知刘通福贪得无厌，分明把一生的富贵系在他们上。由此激怒了柔兰，定决心除掉他。

李纤凝所料不差，杀人的不是佘枫，而是柔兰。

佘枫和刘通福约定九月初十申时昭国坊见面，赴约的是柔兰。短短一夜，刘通福被从人世间抹去。

他们以为又度过了一场难关，生活将恢复平静，往后年年顺遂。殊不知天网恢恢，疏而不漏。他们的好运到了。

一场往事述完，佘枫一苍老了十岁，面容的褶皱间净是疲惫。

烛哔剥，愈显屋寂静。佘枫颅低垂，神惺忪，盯着桌面上的木纹，许久问了一句，“我们会被以极刑吗？”

“你不会，她，不好说。”

“假如我愿意承担所有罪责，你能不能……”

“不能。”李纤凝断然否决。

“想想也是不可能。”佘枫苦笑，冻得发僵的右手提起酒壶，壶嘴对着嘴，一滴、两滴……艰难品尝着人生中最后的琼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