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拜托你的事如何了？”

“办妥了，今晚散衙后咱们一起过去。”

李纤凝声好，回宅准备。那日在幽兰坊集会的几位大臣李纤凝搞不定，唯独孔正字，通过先前的接，格随和，可以突破。李纤凝遂请仇璋面将他约到幽兰坊，听听琵琶曲，品品茶，神一松弛，话也好。

今天穿了一绛紫衣裳，梳着朝云近香髻，发间着银篦，妆艳抹，非但抹去她本的特，反增一丝矫饰的媚态。

她怀抱琵琶，坐于绣墩上，转了转琴轴，拨了两琴弦调试音，调试妥当了，弹奏起来。潺潺如溪的琵琶声倾泻而，一刹那仿佛叫人置夏日半晚的溪边，萤火浮起，晚风清凉如醉。约二三好友围拢相坐，闲谈旧事。

她的曲给人的正是这样的觉。

李纤凝心神微定，目光从上撤回，移归近前。

仇璋和孔正字相谈甚，从王维李昭一路聊到顾恺之陆探微。仇璋陆探微，听闻孔正字家中有他的藏画，忙表示要择空拜访，见相谈机，忘乎所以，李纤凝频使。仇璋示意她稍安勿躁，寻隙将话题引上正路，“我听说有个扬州来的书画商人，手上颇有些珍品，孔老若和他相熟，相烦引荐。”

“他手上有珍品是真的，我那副王诘的画便是从他那里购得。可惜你晚了一步，他已经走了。”

“走了？”李纤凝言动问，“什么时候走的？”

孔正字闻言，“李小言辞急切，莫非也想买画？”

李纤凝不失礼貌地笑了笑，没答言。

好在孔正字并不是真要问个究竟，继续说：“九月初十走的，他今年画手的快，往年要耽搁两个月，今年半月即售罄，运气实在不错。他榻在我的别馆，离开那日也没来辞行，只吩咐仆人过来知会一声儿。商人就是这不好，不讲礼数，枉我收留他一场。”

李纤凝暗自寻思，刘通福和达官贵人相，指望他们生意，又不是俗小贩，怎么可能临行前不向主人家辞行？因问：“会不会遭遇了什么变故，没来得及辞行？”

“什么变故？”孔正字不解。

李纤凝因把昭国坊空宅发现尸一事直言相告，孔正字到底是儒生，一辈过惯了清平安稳的生活，哪里料想有朝一日会和人命案扯上关系，大惊失，“你的意思是刘通福……他死了？”

“尚在调查中，还不能确定死者份。”

“所以文璨今晚邀我来这里另有目的？”

仇璋本来还想解释解释，谁知孔正字毫不介意，大手一挥，“我懂了，你们想问什么尽问，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，不过，你们刚刚说尸是在昭国坊发现的？”

“是昭国坊，怎么了？”

“那倒真有可能是刘通福。”

“为什么这样说？”

“刘通福一开始京的时候，住的是昭国坊，昭国坊离平康坊远，他的生意对象又多在平康坊，来往不便，于是我邀请他住到我的别馆。”

如此一来，昭国坊中的那个商人当真是刘通福，李纤凝神一振，继续问，“刘通福和房主是什么关系？”

“他说那是他朋友的房，知他来京，特意嘱咐他住在哪里。”

“他的朋友叫陈半商，在江南生意？”

“听说是姓陈。”

这样关系就捋清了。

“刘通福来京的这几日，可曾和人结怨？”

“生意人最重要的是和气生财，他成天对人摆着一副笑脸，哪里会与人结怨。”孔正字摇，“没有，没有这事。”

“他……他有没有异常的表现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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