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纤凝在布政坊得到她想要的，迅速折回万年县，安邑坊，见到葛山，当面质问，“你明明认得凶手，为什么谎称不认识？”

葛山在收拾妻的遗，面对突然闯来的二人当场愣住，意识回，“不认识就是不认识，我为什么要撒谎？”随即询问，“你们是谁？”

“县衙官差，梁凤娘遇害当日我们见过。”李纤凝惊讶短短几日他竟然不记得了。

葛山摸摸，俨然还是一雾。

葛小宝叫起来，“是那个！”

经过葛山和邻居的安抚，孩活泼不少。

“哪个？”

“找到我的呀！”

葛山恍然大悟，“原来是你，你瞧，我这神，愣是没认来。”

“秋言是你们在居德坊的邻居，你怎么会不记得？”

“居德坊……邻居？”

“她的丈夫叫张豫。”

“啊，张豫，没错没错，张豫是我们的邻居。”葛山终于想起来，“张豫的娘我们都称呼她张娘，她娘家姓氏还真不清楚，事隔多年也记不清她容貌了。凶手竟然是她？”

“据坊间邻居证实，秋言也即是张娘和你的妻梁凤娘好，这你该有印象。”

葛山仔细回忆，随后摇，“有一阵她经常在我耳边提起张娘，说张娘三句话不离丈夫，叫人恶心，还说他们夫妻假惺惺，在外人面前扮演恩。我听着那些话不像与张娘好的样……”

听到这里，李纤凝心尖已是雪亮。

“你们后来搬到布政坊，家门经常现一个神郁郁的女人，你记得吗？”

“哦，那是张娘。凤娘说她没了丈夫，得了失心疯。有一次我还碰见她们起争执，张娘拉扯着凤娘，叫她歉，不光歉，还要到她丈夫坟前磕上香，你们说奇怪不奇怪，她死了丈夫，倒要我们凤娘磕上香，可不是失心疯了。”

李纤凝问完了所有想问的问题，仅剩最后一个，她已经知答案，问来只为确认。

“两次迁居皆是梁凤娘所提，对吗？”

“神了，你怎么知？”

从葛家来，李纤凝回了一趟县衙宅。素馨早到了，在屋里归置箱笼。李夫人怕她冷，给她带了许多秋衣，连碳也带来了。素馨尚未收拾完，屋稍显凌。李纤凝问她讨了两件胡服，与解小菲换上，再次前往安县。

一天来，解小菲陪她跑动跑西，虽然知小事有章法，也免不了疑问，“小，咱们这趟去安县嘛？”

“上午卷宗不是没调来么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这回儿咱们不走那繁琐的步骤了，咱们夜里趟飞贼，把它偷来。”

第10章 上弦月篇（其十）夜潜

暮降临，安城宵禁了。墨泼向大地，天地间黑沉沉，伸手不见五指。李解二人的客栈次第亮起灯笼，解小菲也把他们屋里的油灯着了，黄浊的光散开，比不略。李纤凝伏于窗前，静听寒蛩低鸣。

解小菲学着李纤凝伏望窗外，黑森森的夜，望久了，像跌墨池，不上气。解小菲烦躁难安，“小，咱们什么时候行动？”

“戌时，月之时。”

李纤凝的声音四平八稳，稍稍抚平了解小菲的浮躁。

“小，咱们嘛非得去偷，不能另想法吗？”

“怕了？”

“倒是不怕。”解小菲挠挠，“我是担心小，万一被当场捉住，以您的份，多难看。”

李纤凝于昏杳中勾起一抹无人看见的笑，“张豫这案有问题，急了韦县令，搞不好卷宗会莫名其妙失踪，咱们先手为。至于什么被捉不被捉，你能不能说吉利话？”

“这也不是说吉利话就能成的事……”解小菲咕哝一句，随即房间复归寂静。

过得须臾，“小，你在嘛？”

“闭目养神。”

“还没到戌时吗？月亮怎么还不来？”

“快了，还有两三刻钟。”

“这两三刻钟比两三个时辰还漫。”

“眯一会儿，月亮来了我叫你。”

解小菲没应，须臾，轻细的鼾声响起。过得二三刻钟，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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