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虚拟数据，是《破冰》里十六岁的夏慕生，很难理解二十四岁的本绪波动的原因，一脸迷茫。

若穿越不曾发生，兴许他还是会满足于如此单调无趣的生活节奏，挖掘不了心世界，没法靠自己去争取想要的幸福。

虚拟夏慕生用鼻音应了一声，像是被逗笑了，他转着笔，片刻后先在一数学题上写了一个“解”。

“爸妈把我们当累赘。”夏慕生心里不是滋味，他的想法已经跟虚拟夏慕生背而驰。

的笔落来，题的思路又被搅，虚拟夏慕生不太耐烦地瞥了本一，漫不经心：“读好书，上个大学，以后怎样就听爸妈的，平淡地过完这一生。”

那些年转瞬即逝，过得太快，快到撕日历的时候才察觉又莫名其妙到了新年，却带着与从前差不多的思想继续度日。

“看来你对我说的未来也不满意。”他的视线在题和几何图形之间来回移动，“好笑，难你想让爸妈回来陪你？还是说想要更多朋友，以后……”

“我早就知。”

房间的角落满了未拆封的礼，虚拟夏慕生对原生家的状况心知肚明，他端正姿态坐在板凳上，抱着无所谓、破罐破摔的态度。

可以反抗的事很多，并不仅仅指代在父母的影响逆来顺受，他早该受够这枯燥乏味的日。

在球场上互相切磋的朋友给不了多少藉，篮球用力地砸在地上再反弹回来，他从不手，憋着一狠劲儿横冲直撞，即便有人不小心撞倒了他，他也不生气，反而觉得好受了。

还没说尽的话被生猛的动作堵回咙，他被迫离座，甩开笔，险些踢翻板凳，短袖校服的领被夏慕生揪，扯的褶皱。

“这明明……明明是被安排的生活，你本就不开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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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以反抗的。”夏慕生咬牙关，有些看不惯这样的自己。

十六岁的少年分明也有主见，他厌倦世人虚伪的面孔，可他习惯了被不断推搡，默许自己的人生轨迹由亲人随意修改。

“别再这样了，求你。”夏慕生拧眉，克制住快要从心溢的愤怒，“我们都不想继续这么过去，难不是吗？”

台灯的光被调了一档，变得更亮了。

揪着领的手脱了力，使得虚拟夏慕生重心不稳，又坐回板凳上，抬望着夏慕生发呆。

那一撞像是把一条趋近横轴的直线撞了极的，好让他的生活显得不会过于索然无味。

他吓了一，没料到夏慕生如此举动，瞳孔骤然缩，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住夏慕生，刚刚抬起手却又放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