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众官员一同行礼,李承玠依次将他们都扶起,却唯独不扶孟追
。
众人走后,只留她一个,搓着手尴尬地愣在原地。
孟追暗骂了三声狗男人,我日后定要你好看。
上一个朔望之朝,她还是七品绿袍、位卑言轻的万年县小吏,如今,她已然是同平章事、拟敕论政的重官要职。
她却不为青云直上而沾沾自喜,只觉自己飘于云霓之上无所依从。
上一个一鸣惊人、声名鹊起的是她,一个又将是谁呢?她却不知。
李忧民的声音从更的地方传来,雄浑低吼,前些天朕读了一份折
,读完后朕便一夜无眠。
说在滁州有一小县县令,名曰程连虎。蓄意破坏新法,鱼乡里。遇豪
,则税少收免收;遇贫苦,则多收
收。以至于民生怨怒,上京敲登闻鼓、站肺石。
今日诸位公卿皆在,朕已然命人将程连虎捆绑上殿,是事实还是污蔑一问便知。
说罢,李忧民竟意味地往程文州的方向看了一
。
程连虎被刑的人带着五
大绑上殿,开
便是,臣冤枉、臣冤枉。
李忧民冷笑,你昨日在刑
不是都已经招了,怎么今日又改
了?
程连虎梗着脑袋,这完全是新法横征暴敛、背离民生,有错也是新法之错。
却见一青袍小吏手持笏板、起列,白傲杀躬
行礼,臣有一言,想问问程县令。
李忧民佛珠不离手,你既然是滁州人,就由你问问这滁州父母官吧!
白傲杀应声后,便踱步至程连虎周围,新法以田亩和家资为限征税,豪地主则多征、贫苦农
则少征乃至不征,何错之有?
对豪地主多征?这些吃得
撑肚烂的人,如何肯将银
吐
来。朝廷又将纳税的总额定
来,征不
来便是革职查办,不征到农
上征到谁
上,什么民不加息而朝廷钱财有余,
本就是连篇空话!
程县令这是将自己恶意改法、阻挠变法的事完全摘
去了,白傲杀对着程连虎怒目而视,究竟是自己夹在朝廷与百姓之间,想办而不得,还是将为国为民挂在嘴边,实际却是去
了地方豪
的走狗,程县令自己心里清楚!
程连虎沉默不语,忽而白傲杀提步上前,滁州地方有传言,程县令似是御史大夫程文州的远亲。
程文州上冷汗涔涔,圣人,这完全是无稽之谈,我与此人并不相识,何谈远亲?
程大夫,李忧民从龙椅上缓步走,是不是远亲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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