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群人立即翻箱倒柜，床、几案、柜皆砸在地，墙上、地面敲敲打打，连一丝隙也检查再三，但丝毫没有密室的迹象。

屋外夜已黑，风透过铁栅格来，蜡烛快要烧尽，火燃得更旺，人影被拉得斜晃动。虽没人开，鬼魅之猜浮在不少人脸上。

“站住。”萧椯突然开，制止要门拿蜡烛的府兵，自屋后，他就一个人站在角落，别人让他躲开，他就往旁边挪两步，一直很安静。

“把门关上，屋人都再检查一次，凡牙齿有缺、手掌有茧、脚掌有疤的人都列。”他神淡定而又自信，凶手杀了人一直在房间里，就是方才趁混他们之中。

“县令说的。”郑祈正蹲检查尸，他带来的两队府兵，一队安在甄圆所住小院，一队负责院外巡逻，屋里的府兵及随侍宦官都是陆公公的人，平日看着面熟，但了解不多。他来时，这些人已经在屋服侍，方才门一心盯着萧椯，也未留意他们是否全都来。

陆公公俯卧榻案，右手抓握纸笔，角涎，似在动笔时被人从旁以麻药捂嘴，再行刺。郑祈打开他手中皱破的纸，除了溅有几滴茶，尚未来得及写字。

山羊脸赌客躺睡在床，双目瞪圆、角有伤，双臂弯曲抵御，被匕首猛扎了几。

若推断没错，凶手该是潜伏在床幔旁，先杀了伏案写字的陆公公，再转杀床上昏昏睡的山羊脸赌客，整个过程净利落，没有丝毫犹豫，连一丝声音也未让人发。

屋人纷纷开始脱鞋、张嘴，摊开手给周围人瞧。

牙有损，五人。

府兵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疤、老茧。

至于脚伤，则无。那天，在维福客栈也没能查，或许是甄圆判断错了。

“去把甄举人请来。”萧椯说，拿起蘸了墨的笔，挨个在他们脸上留标识，字迹风雅，颇有意趣，如小人画一样，同先前画纸上修苍劲的字迹风格截然不同。

他嘴角轻微上扬，目光却极冷，既是在审视，也是在嘲笑，烛火摇曳，光在他脸上，好似地府里的判官。死人无甚重要，但能捉住小鬼就有趣了。

一黑影从窗外晃过，屋瓦片哗啦掉。

“凶犯在屋！”外面府兵大喊，齐唰唰刀去追。

屋的人一震，郑祈忙将蜡烛上举，在初屋时，他们早检查过房梁上没有藏人。此时，有府兵攀爬上屋，房梁随着震动，其中一很不自然，竟是以画布遮掩住的，布上画的桁木极其真，若非屋有人跑动，布料现抖动，极难发现有异。

郑祈连忙冲屋外，那黑影仍在屋上跑，法鬼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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