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被府兵押了来，鼻青脸、委顿不堪，被鲁地转给衙役。

“还是早些城罢。”她心不在焉说。

“怎么会？”辜鞠大为惊讶，“猫、布还有他手上的爪痕，证据不能再确凿。”

“甄贤弟在心都可有住？”谷舫坐在旁边几案，风采依旧，他家厨端来腾腾的松茸粥、糖梨火、凉拌三丝、桂米糕等菜肴，邀请她和辜鞠同。

查客栈里的人脚伤毫无所获，凶手像往常一样，逃之夭夭。

温萦楼时，不自觉观察各个隐蔽角落，昨夜她几乎没怎么睡过，独自一人的时候，延迟的慌意上涌袭击她全，总担心凶犯会再度推门来。

“我或许有什么疏漏的地方。”温萦思忖说。

众人吓得不轻。

“该走的程序肯定要走。”辜鞠说，“不过你分析得很明了，也算给新县令减轻负担，近来他可是被连环凶杀案折磨得不轻，上给的压力很大，唉，科举学可不像世家空降的那些人容易，脏话累活都，事第一个担责。”

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要是县令像昨日那般闹腾，最后却没抓住犯人，今日就该上书请罪，等候降职罚了。”

温萦人虽坐过来了，却端着自己的油条米粥，她馋吃油条很久，自到了萧家，萧伯母觉得它油腻糙就再没吃过，来后但凡遇上，她总要买着吃。

究竟忽略了什么？她不由回想到凶犯的话。“到了衙门，县令还是会仔细审问吧？”

女扮男装真好，能直接拿在手里嚼，这可比每天早晨侍陪萧伯母喝一碗养药膳粥，还得慢条斯理地咽舒坦多了，她正大咀嚼，郑祈从楼上走，差没把她噎死，卫妈急忙给她拍背。

他目光有些许茫然，在府兵及随侍的簇拥走过大厅，淡漠地扫过他们一，便往外面走去，县衙有人来了。

她把油条咽了去，双泛着泪光，心里却轻松许多，看来昨夜给他的忆迷散起效了，一会让人失去短暂记忆的药，只要不经人提醒，就很难想起睡前一天发生过的事，以前她只见别人在酒里用过，这还是她第一次用，没有酒只能拿茶替代，效果也不算差。

卫妈站在楼梯，看着她平安无恙才松了气，府兵拦在那里不准人上楼。“哎哟，吓着没？”担心询问，连忙拉着她去吃早。

“住郊外本是图清静，没想到比城里还折腾人。”辜鞠走在她后，打着哈欠慨。

果然，还是不要随便冒，还没心都就被人盯上，破案带来的兴奋顿时萎靡，只剩一丝疲惫的落败，不要影响接来的闱考试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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