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不轻，有些愤愤的说：“我就不明白了，旁人家的女孩儿想上学都没得上，我这主动让她上学，她还给我来劲。”

“一个俩的？”方姥姥忽略了方妍其他的话，直接抓住了重：“还有谁气你了？”

“还能是谁?玉林那死小呗，你是不知……”方妍恼火的说完沈玉林为了不上学的那些事，末了指着沈玉袖咬牙切齿的说：“那小气我就算了，她也给我撩火。”

沈玉袖听着她的话，在方姥姥背后气得直磨牙。

怪不得她娘平时好好的一个人，今天忽然跟吃了火药似的上来就要揍她，合着罪魁祸首在这儿呢。

她那二哥也是，不愿意上学就不上呗，拉她啥？

方姥姥听着方妍的话，也是无了个大语，对她摆摆手让她走：“行了，你先回吧。”

“娘~~。”方妍不甘心就这样走，一脸恼火的说：“小袖要是不去上学，那死小总有办法折腾，这上就要开学了……”

“行了行了，这事以后再说。”方姥姥没好气的推着方妍往外走，推不动的时候还气得打了她的肩膀一。

她这闺女虽然平时脑足够使，但一着急脑就跟装了浆糊似的啥都敢说，照她这样说去，那俩孩以后闹急都是轻的。

方妍就这样心不甘不愿的被撵回了屋，沈玉袖站在院里，以为方姥姥回就要说自己，绷着小脸、梗梗脖，随时准备反驳。

可结果，方姥姥只是没好气的看着她啧了声，就该什么什么去了，半要劝她的意思都没有。

这让沈玉袖准备好的一肚话瞬间没了发渠，一整个午，她时不时的就看一方姥姥，但方姥姥始终没事人一般，什么都不问，也什么都不说。

难姥姥这是没准备让她去上学？

这样想着，沈玉袖提在嗓的一颗心终于放了来，到一边继续玩去了。

直到晚上方有顺工回来，几人在小队的堂吃过饭，往家走的时候，方姥姥状似随意的轻声问她：“小袖啊，能告诉姥姥为什么不愿意上学吗？”

“上学要挨打啊，我不愿意挨打。”天有些黒，沈玉袖拉着方姥姥的手走的很是专心，也就没注意到方姥姥话里的意，半不设防的说了心里话。

“你听谁说上学就要挨打啊？我咋不知呢？”方姥姥似是疑惑的问。

“那还用听说？我大哥上学的时候不就老挨打吗？”沈玉袖挑着小眉，回答的十分肯定。

这可是她亲经历，绝无虚假。

方姥姥听得一怔，随后有些无语的咳一声。

她差忘了这一茬。

但其实她那大外孙挨揍挨的真是一也不屈，老师留的作业他不到火烧想不起来写，那脑记东西本来就慢，还不到跟前不背老师布置的课文，最重要的是，到上学的时间了，明明到学校就几步路，他是能磨蹭一步是一步，那可不就得挨揍？

“小袖啊……”方姥姥想要跟她解释这件事，可又怕越解释越糟，就试探的问：“要是姥姥不让老师打你，也不让你爹娘打你，你愿意去上学不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