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缜沈浊于是移步廊，月季品甚多，香气各异，依次闻来，均无他们所要找的香气。

裴缜只得暂时放，提要到崔监正的书房看看。崔公将他们引至书房。

书房布置雅致，房中挂满书画，屏风、案几等摆设皆是紫檀所制。博古架上供着玉瓶瓷，桌案上陈着文房四宝。白玉狮镇纸压着一副墨宝，想必是崔监正亲笔写就，字迹疏朗开阔、劲俊秀，不输颜柳。

崔公看见那字泪不止：“这是家父生前最后一幅字……”

裴沈二人劝他节哀。崔公勉拭去泪。

房间并无特别之，转了一圈正要离开，裴缜猛然刹住脚步。

“怎么了？”走在后面的沈浊收势不住，险些迎撞上。

裴缜不答，自顾走到几副画前，“这些似乎都是名家之作。”

“父亲喜仕女图，收集了不少当世以及前朝的名家之作。”

“既是名家之作，不知这幅画自哪位隐世人之手？”裴缜指着其中一副柔丽曼妙的画作问。

沈浊顺着裴缜的手看过去，见那仕女图的落款是位叫碧落仙的画师，也跟着好奇起来，“是啊，满屋名家，数这副格格不。”

“这副画虽比不了名家画作，却是父亲的钟，日常拂尘皆由父亲亲自来，从不假人之手，至于来历，小生也无从得知。”

“这幅画我可以带走吗？”裴缜忽然。

“此画与案不发生关系，裴寺丞要它作甚？”

“发不发生关系还不好结论。”

崔公脸郁地取画，在他看来，裴缜要这画不是为了查案，而是借查案之名中饱私。

裴缜岂看不他心中所想，当也不屑解释，接过画告辞府。

短短几日，接连两位朝廷命官遇害，大理寺的压力可想而知。

房少卿悄悄把裴缜叫到一旁，询问他对此桩凶案的看法，裴缜也不藏着掖着，如实说：“官认为此案系连环凶案，应与戚将军的案并案理。”

房少卿眯起眸：“两起案作案手法天差地别，全然不似一人所为，裴寺丞何以得这样的结论？”

裴缜：“暂时只能归结为直觉。”

“办案依靠的是证据，哪能凭借直觉。若官员仅凭直觉断案，该制造多少冤假错案。”

“除此之外，两案发现场皆现相同味的香，委实蹊跷。我认为可视作此凶手的一标记。”

“香嘛，谁家不。有香不足为奇。”

“此香香味独特，绝非寻常的月季、芍药之香可以比拟，房少卿——”

房少卿已经不兴趣了，拍拍裴缜肩膀，“裴寺丞还须多在实功夫，别整这些虚无缥缈的，既不能锁定凶手又不能拿来当证据，委实不智。”

说教完裴缜，转跑去杜正卿边。杜正卿正与崔少卿谈论案，见他来让他也说说看法。房少卿遂直腰板，郑重其事：“官认为此案系连环凶杀案，应与戚将军的案并案理。”

二人对房少卿的说法大惑不解，崔少卿不禁：“戚将军案的凶手不是已经招认了，既然凶手伏法了，如何还能再来杀人？”

“先前是本官误判了，细想想张柳二人谋杀戚将军的动机不够充分，证据也不充足。仅凭供不足以作数。必是王狱丞打狠了，他们被屈打成招。”

“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。”崔少卿无语。

杜正卿沉思：“两起案作案手法全然不同，文直如何认定是连环凶杀案？”

房少卿字正腔圆：“两起案的作案时间发生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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