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好说，“怀霁自然与我都是一样的。”

周序川和沈修则的谈话就没有那么直白。

沈修则低声说，“你可有想过，或许这就是先帝要你成为摄政王的缘故。”

上次尚书才刚上门提起欠债，成国公差没哭得昏厥过去。

“母亲，这些事您别心，最重要是自己的。”沈时好笑着说，“日期都订好了吗？”

三角提炉轻烟袅袅，氤氲了周序川俊朗的面庞。

公主轻咳一声，“嗯，个月初十，就不宴请宾客，走个过场即可。”

但在尚书面前哭能有几分作用，在周序川面前哭得惊天动地，对方怎么连都不掀一。

老成国公当初跟朝廷借了十万两修建祖宅和祖坟，多年过去了，一个铜板都没还过。

嚎得嗓都发哑的成国公尴尬地咳了两声，哀戚戚地看着周序川，“王爷，我是真的没银啊，当初都是我祖父借银去修祖坟去了，总不能让我刨祖坟，把里面的陪葬给拿来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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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，恰好是休沐，不必上朝。

“爹爹，他假哭的，都没有泪。”周满满稚的声音响起，大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
十万两呢，如今他们大半的家，只要能赖账，他还能哭死一百次。

“那……那就照你们的意思。”公主嘴角溢笑意。

但在皇陵时，皇帝似有似无的试探，包括这次姜南明明犯大错，皇帝却依旧将他留在边当殿阁大学士，迹象，都不是一件好事。

……

“母亲，就算不大办，世好友总该宴请到家中，盛叔多年来总算有名分。”沈时好知公主是担心他们的看法。

“我们这个皇上，什么都好，就是太心了。”特别对待太后。

“皇上已经日渐成，不可能永远都是我们手把手教他事，他有他的想法。”沈修则经历过生死，看清过人，他比周序川更想得开。

所以，不能让太后回来。

“怀霁怎么看？”公主问。

周序川与他换了个神，随即勾，“看来还真的要去讨债了。”

周序川带着女儿就去成国公家拜访了。

公主蹙眉，“我们与太后已经不如以往的分，她若是回来，对怀霁必定不是好事。”

……

“其实我也担心是不是摄政王当久了，便有一唯我独尊的姿态，容不得他人跟自己唱反调。”周序川苦笑，“我希望皇上早日独当大任，又恐他被小人利用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让太后的五万两用不到在若不就行了。”沈修则淡淡一笑。

有造反嫌疑，到时候随便一个加之罪，都能够毁了周家。